到了金秋十月,陈新又一次要登上去金陵的客船。
与前两次离开扬州心无波澜不同,这次突然有了一点点不舍和牵挂。
一个月下来,陈新感觉自己跟林黛玉关系亲近了不少。俩人一起学习,一起进步,一起说说笑笑,相处的非常愉快。
有着自己贴心的陪伴,林黛玉是健康的,活泼的,一点也没有伤春悲秋的萧瑟之感。
在离别的前夕,俩人一起伏案学习时。
陈新看着被林黛玉裱起来,仍然空着的两句诗: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就厚着脸皮随手在前面写上了:“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既然后半阙诗词,自己已经无意中已经剽窃了,那另一半怎么着,也得补全了。
林黛玉歪着头,看着陈新将自己写的诗句补全,嘴里跟着读了起来。
她只读了一遍,就记了下来,也全然明白了陈新要表达的意思。
这补全的诗词里,充满了对即将离开自己,南下金陵的不舍,这让林黛玉娇嗔道:
“南下金陵又不是很远,你不让我多愁善感,自己倒是伤春悲秋起来。”
陈新多会来事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林黛玉,深情款款的说道:
“我不让你多愁善感,是因为愁思伤神,我希望林妹妹一直快快乐乐的。”
林黛玉被陈新的眼神看的有些浑身热,心里感动,嘴上却也不饶他,借着他的话反问回来:
“那你呢?你就不怕愁思多伤神了?”
陈新厚着脸皮,抓着林黛玉冰肌玉骨的小手,晃了晃说道:
“我是一时间不想离开你,有感而,抒出了就好了,心里反而更痛快了。”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拉着小手了,林黛玉还是心惊胆战的看向屋外,生怕别人看见。
等看到两个被陈新收买的贴身丫鬟,自觉的离这边远远的,还给放着哨,这才放心下来,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
“这诗既然补全了,那总该有个名字吧!”
“己亥杂诗!”陈新几乎是本能的脱口而出,惹得林黛玉给了自己一个大白眼。
“你这叫什么名字,就像随手记的笔记,写上了年月时辰罢了!”
“嘿嘿,我就是一俗人,哪里能取出,配得上这诗的名字,要不还是林妹妹你来吧!”
林黛玉看着落红不是无情物,想起了落英缤纷的场景,随口问道:
“叫花落怎么样?”
没想到陈新听了直摇头,恬不知耻的说道:
“虽然花落我家的寓意挺好。
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寓意差了些,也不喜欢,在我这儿,流水也是有情的。”
林黛玉被陈新的厚脸皮惊呆了,有些生气的,抽回了自被暖的热热的小手。
拿起笔来,一边写一边说道:“我不管,我就让她叫这个名字。”
林黛玉随手在上面写上了“己亥杂诗~落花吟。”
陈新见了这两者兼顾的名字,开心的拍手叫好:
“好!这个好!”这林黛玉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满级的情商大佬。
这诗的名字,既尊重了自己的意见,又把自己要表达的意思写在了里面。
听了陈新的夸奖,林黛玉却满腹心事的把笔放下了,她感觉好像还差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