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玄强调‘爱听’俩字的分量,冲我邪魅一笑。
家人们,被自己养的宠物,卖主求荣是种啥样的体验,我可算体会到了!
这段时间有点水逆,日子甚是枯燥乏味,还是回家找爸爸妈妈诉诉苦吧,明天没课,下午我就翘半天课回家。
我的大学在本省省会城市,今天的高铁票没有抢到,没办法我只能坐客运公交回去,这个还更省钱一点,几十块就能抵达我家那个三线城市县辖区小乡镇。
老馀是车龄三十多年的老师傅,为人憨厚老实,他的车一天两班倒,来返滨城和我们县的长坪镇。
当然,老馀和我也是同一个镇上的人,我坐过他的车几次,每次他都热情的跟我打招呼,寒暄几句,问我校园生活,学习状况什麽的,他本人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可这次上了他的车,他看我的眼神却异常冷漠,不仅没跟我打招呼,还说我坐错车了,让我滚出去。
他的态度和往常反差太大,着实把我吓得够呛。
“怎麽可能呢,你的车就是滨城开往长坪镇方向的啊。”
我和他理论,他不听,还说不管怎麽样,我就是坐错了车。
乘客很多,他热情的和每一位上车的乘客打招呼。唯独把我晾在一边,还不让我上车。
那我只好偷偷从後门溜进去,反正售票员另有其人,待会我付了钱,他肯定也不能给我赶下车吧。
很奇怪,以往都是大爷大妈坐这种车回去的比较多,今天车里多出很多年轻漂亮的妹子,放眼望去,好像都留着长发。
我问其中的一个,是不是回长坪镇的,她说不是,她们都是滨城人,坐这趟车,是为了等一个贵宾,接她回家。
“那贵宾来了没有?”
其中一个瞟向我,笑了笑说,
“早就来了,只是还没到接她回家的时候。”
“滚滚滚,你坐错车了,滚下去。”
馀师傅见我同这些妹子聊天,火气更大了,火急火燎地开了後车门,把我往车外拉。
我很无语。外面天都黑了,而且车还是停在高速上,这麽晚把我赶下去,他是疯了吗?
还好有几个长发美女帮我解围,不然我真被老馀给扔到马路上。
可车子还没开到半路,老馀又看我不顺眼,拿着售票员收的一百块,就跑到我身边质问我:
“拿假钱,坐的就是假车,假车能坐吗?赶紧滚滚滚!”
他三番两次的找我毛病,这钱是我下午从学校ATM机里取出来的,银行还能吐假钞给我?老馀是得失心疯了麽!
这次他跟我较真了,一直说假钱是空的,假钱买不了真东西,听的我一个头,反反复复就这两句话。
他一个中年男人,使不完的力气,我被他扔在别下,好几次有冲上车的念头都被他拽了下来。
被他这麽一折腾,脾气再好的人都忍不住大骂吧,我真想对他破口大骂,一个浑身湿透大腹便便的老太太,打开窗户,一个劲的吐了起来,
她嘴里竟然蹦出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鱼,她打个喷嚏,嘴角和鼻孔里竟冒出大量的泥沙。
“我说小妮子,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馀师傅是为你好,你可别不知好歹啊。”
老太太说着,便朝我挤眉弄眼,示意我看前面那一排女生,她们目光呆滞,正襟危坐,没有任何表情动作,像个假人一样。
这反常的事态,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默默地下了车,老馀又朝我骂骂咧咧几句。大概就是说,有多远滚多远。
我一脸茫然的站在大马路上吹着冷风,老馀上了车,车速都飙的更快了,但他行驶的方向好像不对。
前面是护城河的围栏,他往那个方向开干嘛,我离那个位置也就不到一千米,等我喘着粗气跑过去的时候,车内人群一声声的惨叫,可只有一个人的声音,我听的一清二楚。
“你们这帮狗日的,送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