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屋里那位是个善茬,能够善待你。”老妈抽搭下鼻子,平复下情绪。
一阵手机来电闹铃声,转移老妈的情绪,我帮她拿了手机,页面显示是姥姥的电话。
没记错的话,老妈手机里只有我舅的通讯,可备注从来都不是瑾禾她姥。
“姥姥买手机了吗?”
我妈没理我,不知道对面说了啥,她神色就挺凝重的,眼泪唰得一下就掉下来。
我爸见状,一把夺过我妈的手机,脸色变得晦暗不明,也跟着紧张起来。
“瑾禾,你姥姥那边出了点事,有点严重。”
说完,他眼眶都红红的,火急火燎地拿着车钥匙,就要带我们过去。
姥姥瘫痪多年,一直由舅舅家照料,除了腿不方便,身体各项机能都很好,前几天舅舅打视频过来,她和我通话时,声音还挺洪亮。
看着他们这样,我心里也揪得慌。
一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氛围紧张到极点,外面天色灰蒙蒙的,山路崎岖,并不好走,车子跑得也不快。
由于车速过慢,我妈一直东张西望,我握着她的手,都能感觉到她手心渗出的汗珠。
还好我带了手机,顺便打电话给舅舅,过问姥姥那边情况。
“舅舅,姥姥这边情况现在怎麽样了?”
我特意开了免提,我妈焦急地听对方的声音,可他却不以为然地说:“瑾禾,你在说什麽?你姥姥不一直挺好的吗?”
“啊?那姥姥买新手机了吗?”
我妈慌忙接过电话,反复和舅舅强调要听姥姥的声音。
电话那边,姥姥语气平和,不像是出了事的状态。
“秀英,我也才反应过来,咱妈既然没事,那刚才为何要吓咱?”我爸手握方向盘,纳闷地盘问老妈。
老妈没有吱声,掏出手机,来回翻看通话记录,拍拍脑门道:“手机中邪了吗!瑾禾她姥压根就没有手机,我接电话怎麽就不过脑子呢!”
“奇怪的是,我脑子当时就像被什麽东西控制了一样,深信不疑。”
我一直在听老妈说话,全然没注意到老爸已经不在驾驶座上。
“你爸可能去树林小解了,你待车里别动,我去催催他。”
等了好一会儿,两人都不见回来,我坐不住了,先是给老妈打个电话,结果对面却提醒不在服务区内。
这边是背点,可也不至于没有信号,而我手机的信号还是满格。
我打着电灯,四处环绕一圈,依然不见他们的身影,正准备回车等候时,却发现一群穿丧服的人,擡着一口黑色的棺材,低着头往这边走。
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但白色的长袍不太像现代的装扮,就在我上车的刹那,那群擡棺人齐刷刷地擡起头,以极快地速度往我这边赶。
这时我才看清,这些人统统没有五官,而该死的车门在关键时刻,竟然怎麽都打不开。
“乖孩子,快到这里来,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