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服用了这些粉末麽?”安韶将仙力送入严靳昶的眉心。
自从严靳昶用召唤阵召出了安韶之後,安韶体内就有了严靳昶的神力,这让他每次和严靳昶双修时,都能更好的引导对方体内的仙气,全无排斥。
哪怕是在这种意识全无时候,严靳昶都能毫无抵触的由着安韶的仙力探入体内。
安韶简直要震惊了,此时严靳昶的身体,简直可以用一片狼藉来形容。
“你,你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乱吃东西!”安韶又气又急,抱起严靳昶,就要去附近的医馆,严靳昶却用力摇晃起来,一手如利刃一般破开了那些束缚他的根藤,勾住了安韶的脖子,紧接着,就是一种精致俊美的脸,凑近过来。
安韶:“……”
安韶恍惚了一下,一脚踩到了那块石头,脚底一滑……
“嘭!”这是摔到地上的声音。
“哗啦啦!”这是东西洒了一地的声音。
窗外,几只妖兽挤来挤去,正嫌弃别人身体太大,挡了自己的位置,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两道闷哼声。
妖兽们瞬间静了,僵硬的维持着让它们不舒服的姿势,生怕惊扰到里面。
平时这屋里基本不会有什麽声音传出来,因为都贴着隔音符,可是今天不同,也不知道是里面的人忘了贴,还是隔音符被撕了,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动静可大的很。
不过,同样的,若是外面发出了一丁点的声音,里面也都能听得到。
为了能让他们的脑袋上少几个包,他们必须保持安静,哪怕同伴为了争抢好位置,一爪踩到了他的爪子。
错过了今日,可能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啦!
“嘭!”又是一声,并且伴随着严靳昶的低吟,以及安韶惊慌失措地声音,“你!你等一下!”
安韶:“这样真的可以吗?我是没什麽意见,也不知道你这样,去医馆到底能不能治……”
声音越来越低。
外面的妖兽们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一大片乱七八糟的东西。
各个都在识海传音:“主人是吃了那种药吗?”
“听上去应该是的。”
“那上医馆当然没用啊,安公子还是太保守了。”
“泽寅还说人类玩得花呢,我看未必。”
“泽寅怎麽没来?”
“他才不关心这种呢,他只在乎他身上的那几根毛,毛色光泽暗一点都像要了他的老命似的,我看他这辈子就跟他的毛过吧。”
“里面怎麽没动静了?”
“再凑近一点。”
“吱呀!”窗子突然被从里面打开,安韶那张明显有些阴沉的脸出现在他们的头上,垂眸睨着他们,“听够了吗?”
“……”
妖兽们浑身一僵,齐刷刷地擡起头,就对上了一张笑得阴测测的脸。
当然,如果那张脸上没顶着一圈牙印子,可能看起来会更可怕一些。
挨个得赏了几个头包之後,妖兽们麻溜的滚了。
安韶关上窗,正要重新贴好隔音符,一只手已经伸了过来,再次抓住了他。
安韶大惊:“这麽快就破开了那麽几层根藤?”他对自己这一招还是很自信的!
严靳昶却没有回答他,哪里清凉往哪里贴。
看着他如此,安韶突然想到了什麽,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盒子。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块银白色的珠子。
安韶:“本是想等着你生辰时才给你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说罢,他将仙力注入了白珠,珠子瞬间亮起了金光,将严靳昶和安韶都吸了进去。
待金光散去之後,他们出现在了一个全然不同的地方。
天空是一片白,地上是一片花海,花海里放置着好些东西,看着有些零散,都是安韶还没来得及规整好的。
花海的中间,只一片清澈见底的湖水,一眼能看到水中有一片泛白之物——那是一块巨大的寒冰。
安韶试探着将严靳昶的手按入水中,又很快拿了出来。
只是这一下,严靳昶却像是找到了一直想要寻找的冰凉,不顾安韶阻止,再次撕扯开根藤,直接跳入了水中!
沉入了万年寒冰的水,比寻常的水要冰凉千万倍,但这并不是普通的水,所以就算再冷,也不会冻结成冰。
普通人若是落入这样的水里,定会在瞬间冻结,而修士在其中,若是能抵御寒冷,在里面修炼,就能事半功倍。
安韶紧跟着跳了下去,继续探着严靳昶的脉,准备随时观察严靳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