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这么弱。”
卡莱尔说。
“他们只是些食不果腹的流民,自身行动艰难,威胁不了你。”
阎墨冷哼一声,撇过头去,手臂收紧,牢牢箍住卡莱尔的腰腹。
他们马不停蹄地赶路,永恒王座之地没有黑夜之分。
所以每当豆豆显出疲态,他们便停下歇脚。
有时候露宿在河边,有时候睡在山洞里,还有时候也会睡在树上。
卡莱尔对于怎样在野外露营,如何睡得舒服有非常丰富的经验。
往往阎墨还没说几句,他便已迅搭好帐篷,或是铺好干草。
一路上,他们的对话也非常简单。
大多围绕食物,或是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基本是阎墨提问,卡莱尔作答。
起初,阎墨对卡莱尔现抓的动物或昆虫食材极为抵触,后来实在饿得前胸贴后背,才勉强咽。
而他们要去的目的地点,卡莱尔又说他也不知道。
他只是遵循命运的指引前行。
命运,呵!
真是个坑货。
这天,他们行在赤沙中,没走多久就遇到了沙暴。
狂风呼啸,不见天光,沙子抽在皮肤上打出细密的血痕。
卡莱尔当即在地上挖好了一个勉强容纳两人一马的洞穴,他们钻了进去。
阎墨和卡莱尔挤在里面,豆豆则堵在入口处。
听着外面鬼哭狼嚎般的风声,阎墨枕在卡莱尔身上,闻着他身体上经久不散的花香,疲惫地昏昏欲睡。
“大剑圣?”他迷迷糊糊地小声呢喃。
“嗯。”卡莱尔淡淡应道。
“你想家吗?”阎墨问。
话音刚落,他感觉到卡莱尔身体明显地绷紧了。
“想”,卡莱尔说,又补充道。“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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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墨闭着眼睛问。
“你家是什么样子的?”
其实他也就是随口问问,没指望卡莱尔能回答。
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无非是他想家了。
离开地球究竟多少年了?
阎墨已经记不清了。
尤其是在永恒王座的这段日子,没有日夜交替,没有四季更迭,时间仿佛不存在。
这里到处都是战争,生灵茹毛饮血,大地之上死伤血流成河,堪比地狱。
在他心中,地球就像是镶嵌在陈旧回忆上的明珠。
记忆的大部分都已经模糊,他却还记得,自己以前的生活很安稳,不用为了生存每日担惊受怕,与他人勾心斗角。
回忆起过往,像是梦中的生活。
一切都回不去了。
卡莱尔垂眸,浅绿色的双眸扫过阎墨白皙的面庞,精致的五官在昏暗光线中棱角分明。
鸦羽般的睫毛细密修长,投下淡淡的阴影。
除了连日赶路,神态略显疲惫,雄虫似乎一直都没变,保持着完美的面貌。
略带清冷的声音响起,缓缓讲述着往昔的故事。
“我出生的地方叫做莫伊拉,那里终年飘雪。
莫伊拉一年有个月,其中十三个月大雪纷飞,积雪厚得能没过膝盖,剩下三个月则是融雪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