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嵇接上後半句:“适合摆上一桌好宴席。”
闻此,群青开心极了,腾出手来像包装礼物样整理好地上那人的仪表,找了个合适的发力点,将其扛在肩上,可谓是兴高采烈的出门去。
门关到一半,又冒出脑袋:“第三日,记得到你定的地点找我,最好你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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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合上的时候,云凡刚刚进入新一轮的测试。
耳返这种东西,他熟悉的很,进入基地前,每逢演唱他都将他严谨的扣在耳朵里,去听属于自己的伴奏,去剖析自己声音里,去听朦胧的欢呼与掌声,在落幕中感受自己的心跳。
进入基地後,耳返还在,他却只能听见自己如擂战鼓般不断跳动的心脏。他汗如雨下,忍不住弯腰大喘几口,耳返里就传来了冷血的声音。
“还没有结束,继续。”
于是他的神经就又紧绷起来。
四面八方都是空的,圆形测试场里只有他一个人,但他清楚,单向玻璃後面全是审视的眼睛。在记录吧,他强打精神,再记录吧。
云凡想结束,或者是一个停止。
这种想法越强烈,就像蛇非要吞下超过他身体3倍的食物,他的能量蓄积就会一路走高。
外面的研究员意识到不对,云凡便听到一阵骚动。
“这个能量够了,让他保持。”
“去把那棵树叫来!”
………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樕樕探头小声道:“你好厉害啊,他们都石化了哎。”
“结束了吗?”
“嗯?”
“训练结束了吗?”
。。。。。。“结束了。”
云凡一个後仰,栽倒在地大口喘气。他愤恨的摘下了自己耳朵上的累赘,摇头看向樕樕:“你刚才说什麽?”
“我说,你把他们都静止了。”
云凡猛地弹起身来,单向玻璃映照着他的眼睛,奇诡的宝石色泽,他原本的瞳仁如刀锋般嵌在中央。
不对劲,云凡自言自语道,哪里来的碎玻璃?
与此同时,无数道闪光灯快门的声音朝他包绕而来,他熟练的面对光与声的方向露出微笑。跟着沈嵇的步伐向前走去。
云凡不过是一个排队的功夫,後方便出现了骚动。
“这位女士,您不能动。”
两人闻声回头看去,一个女生垫着脚尖正妄图拔下那片玻璃。
就像米花炸开了一样“嘭”的一声巨响。
云凡痛的直接弯下了腰。
“你怎麽了?”沈嵇三步并作两步上来扶他。
他拉过云凡的手腕,原先几乎已经消失殆尽的咬痕,不止为啥又开始逐渐的破溃?泂泂流出血来。
得先止血,沈嵇想,他立刻将自己的手压了上去,擡头想想找个人帮忙。可此时的机场已经混乱起来,鲜少有人关注这样一个细小的变动。
人群倒也不是完全乱的,有人就镇定自若的穿梭在乱流之中。
他们的距离不远,沈嵇忍不住开口:“请等一下。”
奇怪的是背後却传来了回应:“我来。”
他十分自然的拉住云凡的手臂,出其不意的一针注射剂下去。
疼痛倒是不那麽明显了,就是眼皮重的厉害。
“云凡,云凡,醒醒!”
他听到沈嵇喊他。
睁眼正躺在卧室里,窗帘微微透过太阳光。
沈嵇有些紧张。
“三天到了,我们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