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地说:
“当初我来到蒋家,也是为了救我的养母,如今养母去世,再无理由留在这里。”
“况且,蒋星蓝也不喜欢我,继续留下对他来说只会更痛苦,对蒋家未来的继承人来说并不是好事。”
见我是为蒋星蓝着想,蒋景呈难得语气缓和了些:
“如果你担心和星蓝不够亲近,将来他会孤立无援,等我把卵子还给你,我们可以再生一个孩子。”
“这孩子虽不能姓蒋,但我可以在公司给他安排一个位置,待遇不会差,你们。。。。。。”
我淡淡地打断了他,拿出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多谢蒋总的好意,但不需要了,请签字吧。”
这些年,因为我的身份和蒋家父子的态度,我早就受够了别人的冷眼和嘲讽。
如果再有个不被承认的孩子,那就真的太过屈辱了。
蒋景呈彻底失去了耐心,把协议书撕得粉碎。
“陈明意,我看你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故意来找麻烦!”
“既然你不愿意穿那些裙子,今天的晚会你也不必参加了,免得破坏了我给依依举办的活动。”
3
蒋家正在举办一个聚会,但是夫人却没有被邀请参加,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巨大的侮辱。
但是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当夜深人静,客人们离去后,外面仍然传来一阵阵笑声。
我打开门,看见蒋景呈和蒋星蓝拉着陈筱的手,走进了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
一转眼七年过去了,陈家这位小公主长大了,样子也越来越接近陈依依。
那个房间以前只有蒋景呈和陈依依两个人可以进。
我曾经误闯过,结果被罚在雪地里跪了三天,膝盖几乎要废掉了。
当时我在医院里躺着,腿上的伤口溃烂化脓,痛得直打哆嗦,
蒋景呈来看我时,我以为他会心疼我,但他只是冷漠地说:
“知道疼就好了。下次你再敢乱走,后果自己承担。”
如今,陈筱凭借着和陈依依相像的面容,轻松地就住进了这个房间。
周围的仆人们对我的态度变得轻蔑起来,议论纷纷:
“有的人,就算用尽手段挤进了这个家,依然得不到少爷们的青睐。连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都没有,真是够可悲的。”
“那是当然了。我们老爷心里始终放不下前妻。某些人只是负责带孩子的保姆而已。现在小公主又长得和前夫人那么像,恐怕老爷很快就会改变心意呢。”
我没有理会这些风言风语,刚想转身走开,却看到一只飞镖朝我飞来。
飞镖紧贴着我的脸颊飞过,割伤了我的皮肤,一股鲜血缓缓流下。
蒋星蓝拿着剩下的几支飞镖,在我面前做了一个鬼脸:“看你就不顺眼,总有一天要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妈说过,坏人就活该长个丑样!”
我还记得那年蒋星蓝三岁生病时,我两天两夜没吃没睡照顾他直到退烧。那时我的模样憔悴不堪,简直像个女鬼一样吓人。
但他那时候还抱着我说:“姨妈最好看啦,比天使还要美。”
自那以后,随着陈筱常来找蒋星蓝玩,他对我的态度渐渐冷淡了。
我把那只掉落的飞镖拾起对准蒋星蓝,平静地问:“星蓝,我以前有没有告诉你,随便伤人的人最后也会受伤?”
蒋星蓝虽然害怕,但还是嘴硬道:“我才不怕你!是你害死了我妈,霸占了她的位置,我是为妈妈出气,大不了你也杀了我!要是今天你不敢下手,下次我就直接泼酸液过来!”
说完,他就迅速溜进了房间,并猛地关上了门。
我悬在半空中的手许久没有放下,最后只能无奈地一笑,将飞镖扔进了垃圾桶。
这只飞镖是我曾亲手给他做的生日礼物,没想到最后居然成了伤我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