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前任已经去世多年,但是在她生日这天,蒋景呈依然会在家里举办盛大的聚会,并且不允许任何人遗忘曾经深爱的人。
这么多年来,在蒋家小心翼翼生活着的我一直习惯性遵循他的指示。
刚刚吞下药丸,几个仆人便上来不由分说地将我按在沙发上,限制住我的手脚动作。
两个人带着口罩拿着调料瓶和针管,在伤口上涂抹并直接刺入肌肤深处,痛感瞬间传遍全身让我面容失色。
蒋景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
“虽然星蓝这次确实有些顽皮,但是你也更不应该选择依依忌日当天穿她不喜欢的颜色。我记得说过,这个家中不容许存在任何令依依感到不适的事物。”
“做错了事就得接受惩罚。”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原本受伤处变成了一朵鲜艳无比的玫瑰图案,花瓣中心处还留有未凝固完全的血珠。
那是陈依依生前最爱的花种和色彩搭配。
而她的双腿间也曾有着相同的印记。
2
见我脸色苍白,蒋景呈的表情缓和了些,让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他单膝跪下,轻轻地吻了那朵玫瑰,接着吻向我的唇。
“记得今晚换上依依最喜欢的红裙子,只要你安分点,我可以考虑把卵子还给你一颗。”
“但是绝对不能再像今天这样差点让星蓝知道实情,星蓝是依依的孩子,谁也不能和她抢儿子。”
蒋景呈一向对自己的身体条件很有自信。
所以在我刚进蒋家那天,他就让人取走了我所有的卵子。
“只有从依依肚子里生出来的,才算我的孩子。”
“让你照顾星蓝,是出于依依的遗愿。她不放心别人,但你不能有非分之想。”
他的嘴唇快要碰到我的大腿时,我没有像以前那样顺从,而是推开了他。
“蒋总,红裙子我不会穿,晚会也不打算参加。”
“我的养母今天去世了,咱们之间的协议自动作废,我要离开这里。”
话一出口,蒋景呈眼里的柔情立刻消失不见。
他站起来,脸色有些阴沉:
“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母,死了就死了,你还打算为外人服丧不成?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我蒋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蒋星蓝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毕竟有一半你的基因,你养育了他七年,现在说走就走,陈明意,你也太自私了吧!”
听到他提起身份,我一时竟有点迷茫。
我现在到底算什么身份?
是陈家那个不能见光的女儿,还是蒋景呈找来带孩子的保姆,或者在蒋星蓝口中是个讨厌的小三?
当年蒋景呈和我同母异父的姐姐是一对令人羡慕的情侣。
连带我们陈家的地位也跟着提高了不少,成为京城圈中的名流。
可能两人的感情太好,连上天都嫉妒,陈依依天生不能生育。
但她又非常喜欢孩子,又不愿用外人的卵子,小妹妹年纪又太小,于是找到了缺钱的我。
一百万解决了养母的手术费,同时也让我失去了第一个孩子。
后来陈依依不幸去世,在临终前担心没人照顾蒋星蓝,希望由我来照顾。
陈家起初是不同意的,但他们更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家族利益,于是将我姓改回陈姓,送到了蒋家。
蒋景呈对陈依依的话一直言听计从,所以我们签订了协议:我尽力抚养蒋星蓝,保证不让陈依依在九泉之下不安;而他们负责支付养母的所有医药费。
民政局里匆匆领了证,没有戒指,也没有婚礼。
七年来,只有一个不爱我的丈夫和一个视我为仇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