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需要找到李寡妇,让她把作案手法说出来便能结案。
“那个叫栓子的估计就是帮凶,不然李寡妇一个人很难把尸体运回城里。”孟景行还是有一点不理解。
那就是为什么李寡妇还要把尸体运回城里然后再抛尸呢?
人都是在城外杀的,直接扔在城外埋了,这样短时间内都不会被人发现,何必多此一举呢?
“这个尸体对她有用,不然不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运回来。”沈淮序也在怀疑这件事情,但是没找到李寡妇之前,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多派些人去找。”沈淮序总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加派人手之后,栓子带着李寡妇还有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在城中无处躲藏,很快就被抓了回来。
大牢之中,李寡妇什么都不愿说,但她对李瘸子的死却供认不讳。
“你们要知道那么多做什么?你们不是只要人肯认罪就行吗?”
“我已经认罪了,你们还有什么好问的!”
李寡妇一脸嘲讽,和其他人的证词当中唯唯诺诺的样子出入很大。
“你作案的过程需得交代清楚。”沈淮序拦住想要继续挥鞭的衙役。
“呵!”李寡妇看见出现在监狱中,衣袍干净的沈淮序,眼中的嘲讽更浓,甚至毫不客气地骂出声:“狗官!”
“大胆!”站在身边的捕快闻言怕沈淮序怪罪,忙上前呵斥,甚至还要再次挥鞭子,却被沈淮序拦住了。
“你的女儿还在大理寺。”沈淮序此话一出,李寡妇明显愣住了。
“她好像才八岁,要不要带她过来,你考虑清楚。”沈淮序说完便让杨司务等在一旁记录。
他从来都不是心软的人,尤其是在审问犯人的时候,只要抓到犯人的软肋,他一向不会手下留情。
见李寡妇还是不说话,沈淮序对站在门口的狱卒道:“把人带过来……”
“不要!”李寡妇眼中蓄满泪水,终究还是不忍心,“我交代就是……”
“那日李瘸子不知从哪里知道我在张员外家做事,跑过来找我要钱,我怕得罪张员外就带着他去了冰窖门口。”
“他当时又对我动手动脚,我没忍住就骗他进去,然后趁他不注意把他夹在放菜的箱子和墙壁中间,用撬棍打晕他之后用布塞住他的嘴,等第二天早上去的时候他已经被冻死了。”
李寡妇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神情冷漠,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事。
“其他人为什么没人发现?”沈淮序追问了一句。
“那些人都不会去冰窖的,他们都嫌弃冰窖冷没人愿意下去,当时只有我一个人下去,自然没人发现。”
“你为什么突然杀了李瘸子?”沈淮序盯着李寡妇又问了一遍。
杨司务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刚不是已经说理由了吗?
“之前李瘸子不止一次冒犯你,你都无动于衷,为何这次突然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