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热褪去得很快。
隔日,南枝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在被窝里眯眼躺了会儿,发觉怀里空荡荡时,才迷迷糊糊爬了起来。
抬头,就见南柃趴在窗台上,往外张望。
他吓了一跳,陡然想到之前阳台的一幕。
“南柃?你在做什么!”
听到身后的声音,南柃连忙从窗台上下来,在南枝起身前跑回来,扑到他怀里,压着不让起身。
“爸爸,我就是看一下,绝对没有爬上去。”他抱着南枝保证道。
南枝拧眉看了看他,“真的?”
南柃赶忙点头,生怕晚了被误会,“真的只是看看。”
南枝泄了口气,捏了捏孩子的脸,“下次要爬,得爸爸醒着。”
南柃犹豫了下,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其实也没什么,主要窗边的位置更容易发现阴秽。
以前爸爸身体不好,就容易吸引阴秽靠近,可这两天很奇怪,不仅没有阴秽,空气中连阴秽经过或者存在的杂质都没有。
一度干净得令南柃以为他看不见阴秽了。
这很不寻常。
当然,这些担忧南柃没有表露分毫,他乖乖钻进南枝的怀里,抱着爸爸。
南枝照常揉了揉他的脑袋,随后起身洗漱。
维因的睡衣宽松许多,衬得南枝纤瘦了些,微微松口的领口随着动作有些滑落,露出一截分明的锁骨。
他抬手拉回去,顺便把袖口和脚踝处多出的布料卷了卷,免得洗漱时打湿。
待他下楼时,食物都准备好在桌上了。
维因却不见人影。
“他出去了。”南柃道。
不是维因说的,是他早上感觉到的。
南枝轻应了一声,抱着南柃坐去了桌旁。
桌上的依然是清粥小菜,也依然是热的。
南柃看得眉头紧皱。
南枝只以为维因出门没多久,所以才温热。
南柃却清楚,这人很早就走掉了。
好奇怪。。。。。。
见到这人后一直都很奇怪。
抛开他对男人的特殊感觉。
就说那天晚上,赶走阴秽后,对方竟然发现他偷偷出去过,但见他鞋子湿衣服却干燥竟没有疑惑,反而还跟他讲了那些奇怪的话。
南柃事后细细想过,越觉得话中有话,对方好像知道什么。
后来爸爸生病。
明明爸爸被带进房间前,症状没有半点好转,参照以前的情况应该要好久才能消停,但男人抱着爸爸进去的那会儿功夫,爸爸就好了。
还有两次温热的粥,空荡无阴秽的四周。
南柃沉默间,余光忽然落在自己左手带得那条链子上。
对了,爸爸还没带他见过送链子的人。
可这段时间,爸爸身边出现的人也只有。。。。。
南柃低着头,稚嫩的脸严肃的地紧皱着,好半天后,他将链子拿了下来,侧首看向南枝道:
“爸爸,你还没告诉我这条链子是谁送的呢。”
他心底克制不住的紧张,抓着链子的手也微微发抖。
一个答案在他脑中不断盘旋,几乎脱口而出。
南枝刚往嘴里塞了一口,正神游着吃饭,突然被一句话拉了回来。
看了眼,答道,“就是那个叔叔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