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
南枝将杨琪琪家打扫干净后,维因的司机也来了。
的确像南枝所说,他就一个行李箱,里面简单地放些日常用品。
跟杨琪琪说过后,几人就彻底搬离,前往维因安排的住所。
路上。
南枝揉了揉靠在自己胳膊上的小脑袋。
最初他们从小镇上出来,本是要带南柃来看心理医生的。
但这几天南柃表现得很正常。
或许,不用看了?
“爸爸。”南柃忽然道。
“嗯?”南枝低头轻应。
就见南柃坐起身,小手努力往上摸了摸,碰到他的额头。
几秒后,他收回手。
“爸爸,你好像有点发热。”
南枝一愣,摸了摸自己,又摸了摸南柃。
好像确实有点烫。
难怪他早上起来感觉有点头晕。
还以为是猛地起身低血糖了。
“我家有药。”维因在副驾驶说了一句。
南枝应了一声,并不在意。
身体反应不大,烧得应该不高。
去往集团附近的路有一个多小时,南枝干脆抱着南柃闭目养神。
相比于维因微凉的体温,南柃倒是热乎乎的,像个大暖炉。
嗯。。。。。。
他拿这两人比什么。
莫名其妙。
他不再去想。
眼睛闭着闭着,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然而等再次睁眼时。
不是被维因叫醒的,而是热醒的。
睡梦中,他只觉得身体像个巨大的火炉,越来越热,越来越难受,像是被架在火上,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着他的骨头,又痒又热又麻。
他眉头越皱越紧,倏然睁开了眼。
只见身上已然冒出冷汗,脊背更是被浸得湿透。
“爸爸。”
南柃担忧地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汗湿的脸。
出汗却没有退烧,甚至有别的状况出现了。
南枝迷迷糊糊地看了南柃一眼,轻轻抱着他,疲累地将下颚抵在他的头顶。
他闭了闭眼,冷汗源源不断冒出来,呼出的气息也炙热得要命。
副驾驶,维因回头看了一眼,在南柃的注意全在南枝身上时,他轻轻拍了拍右手的门。
下一刻。
“到了。”
维因道。
与此同时,车子也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