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以为的忍辱负重,在旁人眼里,只是一场死皮赖脸的献殷勤?
仙家们笑得快活,没人注意到殿外的人影一动不动,指尖的水滴落在玉石地面上,泛起一圈微小的涟漪。
他想笑,却笑不出来。
手心的血越来越多,浓稠的红与水色交织,像是一场荒诞的讽刺剧。
这就是他千年来的一切。
轰——!
凌霄殿的大门被猛然推开,仙光溃散,整个大殿的喧闹瞬间被撕碎。
敖光站在大殿中央,目光扫过殿内,黑压压的仙人们屏息不语,先前还谈笑风生的那群仙家,此刻一个个垂下眼皮,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刚才说的那些话,他听到了。
全都听到了。
敖光的目光冰冷,他缓步踏上玉阶,靴下水波荡漾,如潮水缓缓蔓延,吞噬着这满堂虚伪的喜乐。
他目光定定地看向龙椅上的昊天,眼神毫无波澜,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怎么?”昊天终于开口,语气依旧慵懒,嘴角甚至勾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听见了?”
敖光没说话。
他只是缓缓眯起眼睛,那双深邃的瞳孔中,金色的龙影隐隐浮现,仿佛海底翻腾的暗潮。
半晌,他微微扬起嘴角,声音低沉:“是啊,听得一清二楚。”
昊天终于坐直了身子,手指轻轻一勾,将玉杯放回桌案上,目光缓缓打量着敖光,从衣袍到眉眼,似笑非笑。
“怎么,”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轻飘飘地落下,“后悔了?”
敖光没说话。
昊天半眯着眼,语气悠然:“你不还是想入仙册?”
此话一出,众仙齐齐看向敖光,眼底带着审视、探究、揣测……甚至,是等着看笑话的戏谑。
敖光的指尖微微蜷紧,藏在袖中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血色晕染开来。
原来,这就是天帝的态度。
原来,他在昊天眼里,从始至终,都不过是个想方设法往上爬的“水族”,为了“入仙册”,甘愿伏低做小的求偶者。
昊天根本不在乎他。
他闭了闭眼,缓缓开口:“天帝陛下——”
昊天微微一怔。
小说《天帝昊天要与龙王敖光结婚了》第3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