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岚看见夏萱来了,叫了声“姐姐”,忽觉心中满是委屈心酸,眼角淌下泪来,她想起身,奈何没有力气。
夏萱见了她这副模样,心中难过至极,眼中亦是泪光闪烁:“暖暖,你受苦了。”
云琴跪拜夏萱,夏萱也疑惑她怎麽会在这里,还未等她开口,云琴说道:“王妃一定有好多话对公主说,奴婢先告退了。”说完自去了。
叶岚哭起来,夏萱将她揽在怀中,一开始是她小声啜泣,後来便是泣不成声,夏萱也跟着流泪。
待她宣泄完情绪,夏萱说道:“好了,哭完就都过去了,我真该早点来看你,或者把你接回去。”
舒雁端了姜茶来,说道:“王妃,喝些姜茶暖暖身子吧。”
夏萱拭了泪,问道:“你叫什麽名字?公主出事时可有人在身边?”
“奴婢名叫舒雁……”然後舒雁将今日之事又向夏萱讲了一遍後请罪道:“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公主,不知为何,侧妃一定要加害公主,栽赃陷害。”
夏萱:“好孩子,回头有重赏,听刚才她的话,大约是怀疑这个孩子是成王的,真是荒谬,暖暖,你好好休息,我去料理了这事。”
叶岚不想自己的身世竟引来如此灾祸,惊动了这些麽多人跟着担心,更有不睦,于是说道:“姐姐,不要去了,不要为我再生气。”
夏萱安顿好叶岚,说道:“暖暖,这件事必须要有个说法,要让所有人都明白缘由,不能任由她诬陷,你放心,我会处理。”她又转向舒雁,问道:“是哪家郎中瞧的病?”
舒雁回答道:“是妇科圣手祝先生和太医院的董太医,先生们都说公主气血不足丶体恤疲惫,但于性命无碍,需卧床静养。”
夏萱边听边点点头,说道:“这两人医术高明,定然错不了,今夜多安排几个人在这里。”
舒雁:“是,王妃放心,奴婢一定尽心服侍。”
夏萱起身对镜整理了妆容发髻,然後来到了偏殿。
刚刚叶皓已向叶均说了今日之事,并商议闹出这麽大动静,为叶岚安排身份的事不能再拖了,必须马上解决,堵住悠悠重口。
叶皓知道了他们得到消息後立即骑快马赶来,终于在关城门前到了这里,已经命人准备了膳食,可他们二人哪里吃得下。
夏萱重重地坐下,面色难看得像要杀人,对叶皓说道:“把人给我提上来。”
侍从引着杜兰芳进来,杜兰芳昂着头撇了一眼夏萱,夏萱屏退左右,问道:“她没有招你惹你,你为何下如此毒手?”
杜兰芳依旧嘴硬,直接跪到叶均面前:“殿下,妾是被冤枉的,请殿下明鉴,为妾做主。”
夏萱气得陡然站了起来?一步步逼近她,说道:“还在撒谎!你今日为何不请自来?祝先生为何偏偏今日被打?还是成王府人所为,我与殿下都不在府中,除了你还有谁?”
夏萱每问一句,杜兰芳就颤抖一下,随後竟吓得瘫软在地上,双眼含泪,哀求的眼神看向叶均,求救道:“殿下,救我,我是心悦殿下才这样做的。不,不是我,都是阿若出的主意。”
夏萱:“杜兰芳,殿下待你不薄,你为何还要如此?即使你心悦殿下,为何要去伤害别人?”
杜兰芳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是我亲耳听见殿下说‘我就是孩子的父亲’,谁会希望自己的丈夫身边有别的女人。”
叶均与叶皓对视一眼,都想起来前日在书房说道话,原来杜兰芳偷听过,而且还没有听完整,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叶均还在沉思那日还说了什麽,有没有重要的事被她听到,叶皓先一步解释道:“这件事真的是你误会了,暖暖是王叔的女儿,走失多年,在战场上负了伤被本王带回来,本想等她好些再将此事公之于衆。”
杜兰若并不相信:“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吗?那孩子又是哪里来的?”
叶均发话:“你不用管孩子是哪里来的,我是兄长丶是舅舅,自然要抚养孩子,我那日说的话是‘等孩子生下来,就交给你嫂嫂抚养,我就是孩子的父亲’,的确是你误会了。”
听闻此言,杜兰芳冷笑一声,挣扎着站起来,有些疯癫地笑道:“未婚而孕,好不知耻。哈哈,你们合起夥来欺瞒我,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傻,好欺负?夏萱,你要样貌没样貌丶家世没家世,在殿下最艰难的时候弃他而去,你根本就不在乎他。”
她又转向叶均:“殿下,她这样待你,你的心里为什麽还有她?就连睡梦中都叫着她的名字?我不好吗?我能给你的东西她永远也给不了,可你把我当成什麽了?我待你的心你难道看不到吗?是不是只有她死了,你才会看到我?”说完,竟拔下一根簪子向夏萱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