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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思张如弦(第2页)

舒雁并不赞同:“那也是因他本身不端正,想喝同乡的那口酒。若是将祝先生送达後再去也不迟,左右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哪里就这样急不可耐了。”

暖暖拿着一只笔,一点点捏散毛尖胶,拔掉浮毛,听着舒雁的话觉得颇有道理,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奴婢在宫里时,教养嬷嬷就教导过,吃食要有寸当,不可挑东捡西,还说‘女子馋嘴易失节,男子馋嘴易夺志’,像阮孝这般行径,就是失了志气。”

“的确,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但女子另当别论。”暖暖赞同後半句,可对前半句却不茍同。

她又将毛笔放进笔洗里浸泡,左手托着腮等着。

舒雁以为她困倦,于是说道:“郡主休息吧,我来洗笔。”

暖暖摇摇头:“我已经沾手了,你将纸裁一下,留着写字用。你说得很有道理,原始见终,这个阮孝,还要好好考验他一番……这几日多看着点画眉,别让她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来。”

“是,奴婢自会看顾她。”

暖暖将开好的笔蘸了墨汁,写了几个字,满意地点了点头。

晚间,她去看叶皓时,看见季萧跪在书房外,便悄悄问韦素:“发生了何事?”

韦素有些为难,今日殿下颇为严肃地强调了规令,他可不敢再多说什麽:“郡主还是去问殿下吧。”说完躬身退下。

她看了一眼季萧,只见他闭着眼睛面色有些发白,鬓边留有汗渍,看来跪的时间不短了。

季萧听见脚步声便知是郡主,向她叩了一首後,复尔挺直身体继续跪着。

他受罚一定是午後之事的缘故,暖暖有些心虚,快步进了书房,见叶皓正在书案前写着什麽,她问道:“外面是怎麽回事?”

叶皓擡眼看了一眼外面,说道:“他有违军纪,本该罚二十军鞭,但是他还有任务在身,便先罚他跪两个时辰。”

“是因为我问他话了?”

叶皓放下笔,看了一了所写的内容,确认无误後放到一边晾干,而後才说道:“是,也不是。”

“怎麽讲?”暖暖拿起他刚放下的笔在笔洗里搅动。

“他是我的心腹,你叫去问话,他应先告知于我,而不是贸然前去,此为其一;未得允许,私自透露府中情况,此为其二。”

“你说得好没有道理,我是外人吗?再说他也算是被我去回话,我让他说,他岂敢不说?你要罚便连我一起罚了。”暖暖有些生气,将笔掷到了笔架上。

叶皓看着溅到案几上的水渍,皱着眉说道:“这件事你不要管了。”

“不行,事情因我而起,他是无辜受牵连,要麽你现在让他回去,要麽就罚我一起跪着。”暖暖说着就耍起赖来,气呼呼地坐下,大有一副不给个说法就不走的架势。

叶皓无奈将韦素叫进来,吩咐道:“让他起来吧。”

韦素领命出去,一会季萧进来,走路有些不自在,但还是跪在他们面前说道:“谢殿下。”

“谢郡主吧,我再不让你起来,她就要一起去跪着了。”

季萧转向郡主,再叩一首:“谢郡主。”

暖暖心中愧疚,讪讪一笑。

“好了,去休息吧,後日跟郡主一起去文家。”

季萧领命告辞,他起身时有些艰难,但还是咬着牙坚持,面色未有异样。

叶皓看着季萧离去,叹了口气说道:“你也别怪我这般,如今情况未明,咱们府上先要肃清内患,今日的确是拿他作筏子,警示一下衆人……对了,你打听阮孝做什麽”

“唉!画眉看上了他。”

叶皓脸上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即恢复正常,问道:“哦?是吗?不过此人并不是可靠之人。当日的事,他罪可不轻,他贪小失大,是无远见之人。我给他身契让他出府去,是恐他日後报复,因此得过且过了,不想他还敢与府中有联系。不过,先不说他们,我现在倒想说说你。”

暖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关我什麽事?不服气地问道:“我?我怎麽了?”

“治下不严丶赏罚不明。你的婢女与外男有私,估计已不是一日两日,你竟毫无察觉,这便是治下不严;你既已知晓,有功者不赏丶有错者不罚,这便是赏罚不明。兵书有云:视卒如婴儿,故可以与之赴深溪;视卒如爱子,故可以与之俱死。厚而不能死,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如骄子,不可用也……”

暖暖很是不耐烦,打断了他:“你怎麽越来越像三哥了……我又不领兵打仗,学兵法有什麽用。”

叶皓丢给她一本《孙子兵书》:“好好学学,你呀,都被他给惯坏了,学会顶嘴了。”

暖暖自然知道叶皓所指的“他”是谁,便不愿再同他说下去,于是扔下书,冷哼一声後出去了。

回去路上碰见韦素端着药膏,一问才知是叶皓让送给季萧的,她心中不忿:这不就是打一巴掌丶给一个甜枣的事吗,还跟我谈兵法。

第二日她没有出去,而是想着如何去考察一下阮孝。虽然舒雁和叶皓都指出阮孝不可托付,但暖暖却不想让有情人分离,想亲自试探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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