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简初词贴他怀里,讨好似的回应,“我不想离。”
激烈的亲吻填满寂静的夜,简初词压在他身上,感受从未有过的亲密。
高浓度的吻消耗了大量体能,简初词缺少运动,心肺跟不上,有些体力不支和缺氧。
说好让他亲个够,但实在招架不住。简初词一面回应,一面求饶,喉咙刮在他耳垂上:“政业,就歇一下,求你了……”
周政业终于放手,将人抱到沙发,舔掉嘴角津液,独自起身。
简初词试图跟上去,可腰被掐得好疼,腿软得站不住:“你、干什么去?”
“洗澡,上。床。”
到底是名词,还是动词。
不对,都是动词。
简初词跌入沙发,脸闷进亚麻布料:“又不是不洗不让你上。”
缓和过来,简初词回到卧室,坐立难安。
水声渐渐熄灭,条件反射似的,简初词抱上浴袍,守在门口。
心率飙升,潮湿的男人赤着身体,优质的身材比例,流畅的肌肉线条,紧实的皮肤质感,都是绘画工作者眼中的完美。
简初词摇摇头,摒弃本能思想,把周政业裹得严严实实。
浴袍带还没绑紧,简初词被横着抱起,送到了床上。
后背陷进床褥,周政业双手撑床,近在咫尺。
浴袍带有点松,V字领松开了大半,发热的呼吸,喷在眉心、鼻尖和嘴唇,欲望破土疯长。
简初词双手搭他肩上:“还亲?”
“不可以?”
简初词凑过来,吻上去。
当下的吻比过去十一年都浓,原来有这么多的方式、花样和技巧。
简初词遵守承诺,但又要顾及问题的严重性。他率先松口,用膝盖错开彼此的距离:“不行,你烧得太厉害了。”
“再亲下去要出事。”简初词好言相劝,扶周政业躺好,“今天先到这儿,剩下的后面还。”
周政业比想象中好哄,一动不动,用眼睛关切他。简初词试了额温,降下来了点,但身体还是很红。
“要换睡衣吗?”简初词问。
周政业摇头,去找他的手。
简初词帮忙脱掉浴袍,展开被子给周政业盖上。
近三年,即便周政业没回来过,简初词从没把周政业的被子收走,他按时换洗,偶尔也盖着睡。
简初词并未犹豫,把自己的被子放到窗边,钻进周政业被窝。
“睡吧,不舒服叫我。”
周政业闭着眼,喉咙在动:“痒。”
“这里吗?”简初词贴在左胸口,关灯前,这个位置很红。
周政业没说,主动上手。
“别抓。”简初词把手压回去,拿来毛巾,帮他擦身体。
沾着温水的棉布,从颈前划过肩膀,胸膛,腹肌,缓慢往下。温水蹭过的瞬间,红疹稍有缓解,随后继续泛红。
简初词的注意力放在身体,不代表感受不到眼神。醉酒的男人很容易读懂,余光里,都是对欲。望的解读。
就算没有眼神,生理反应也显而易见。
简初词难为情,脸红了大片:“要不,我帮你弄弄。”
毛巾被夺走,周政业翻身压下,人类本能随之涌出。酒精和薄荷味扑进他颈间,手往裤腰塞了大半。
“不行,你现在这样对身体不好。”简初词把人按回去,“我帮你,一样可以。”
……
结婚多年,简初词也没太多经验。第一次帮忙还是大学那会儿,他不敢睁眼,要周政业辅助才行。
历史重演,简初词被吻得浑身无力,掌心包裹胀热本体,本该他亲力亲为,到最后,好像自己才是醉酒发烧过敏的那个。
贪得无厌地亲吻,毫无节制地帮助。
……
睡到下午,简初词惊醒,被子是热的,身边空空如也。
简初词挣扎着起来,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只有孤零零的自己。
正准备打电话,床头粘着张便签。
【赶飞机,早饭热了再吃。】
简初词盘坐在床上,捏着纸边,头栽进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