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江昊指着旁边,“这个。”
“白酒?”
“才37度,毛毛雨。我们平时都是两瓶起。”
江昊说得轻松,可简初词不这么想。
他转向周政业:“你觉得怎么样?”
“还行。”
周政业怎么看都不太行,简初词下意识摸额头,烫得要命,他急忙扯衣领,泛红的疹子触目惊心。
简初词将人扶起:“去医院。”
江昊愣住了:“咋啦?”
“应该是酒精过敏。”
江昊放下筷子:“卧槽!走走走!”
“你们吃,我陪他就行。”
饭店旁边就是人民医院,夜间急诊科人不多。
中年医生询问了情况,边唠叨边开处方:“你们这帮年轻人,喝个酒不要命。”
“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亏了送来的早,要不还不定怎么着呢。”
“怎么还能把酒当水喝了,那东西不喝就不行了是吗?”
“仗着年纪轻身体好,使劲糟践身体,到老了全还回来。”
简初词站着,把周政业的头按在胸口,轻轻堵上他的耳朵。
医生递来处方单:“你喝了没?”
“没有。”
医生朝向简初词的学生脸:“他需要输液,估摸得到半夜,去给他家长打个电话。”
周政业提过,他哥生意很忙,平时都是他一个人。
“不用,我可以照顾。”简初词说。
医生推推眼镜片,审视似的:“你是他弟弟?”
“男朋友。”
医生:“……”
周政业躺病床上输液,简初词陪在身边。
周政业:“回去吧,别让你姐着急。”
“我跟她说了,没事的。”
实际简初词根本没提,他不敢发消息,怕被吼,再问个底儿朝天。
简初词摸他额头:“你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
周政业摇摇头:“没喝过。”
“今天也不该喝的。”
周政业:“愿赌服输。”
简初词:“生我气了?”
“没。”周政业抓着他的手,一点点亲吻指尖,“我没想着你能来。”
“撒谎,你赌我一定来的。”
“我是想你能来,可我又没敢想。”喝了酒的周政业有点糊涂,比平时粘人得多。
“好了。”简初词用手合上他的眼,“睡会儿吧。”
周政业又抓住他的手,按在心口:“你呢?”
“我陪着你。”
液输到凌晨两点,简初词把人送回家。
周政业住在高端小区的大平层,家中空空荡荡,装修简单,不常住人的感觉。
安抚好周政业躺下,简初词彻夜未归。
清晨,简初词被电话叫醒。
担心吵到熟睡的人,他跑去厨房接电话,顺便寻找早餐食材。
简初柠吼进来:“行啊!你小子胆儿越来越肥了,都敢彻夜不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