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退步了,太丑。」
「有机会再教你。」
老公:「嗯。谢谢简老师。」
「不是说熟一点,怎么还说谢谢。」
老公:「嗯,不说了。」
老公:「宝贝。」
简初词头皮像磨火星似的,胸口也跟着噼里啪啦,怎么还肉麻起来了。
上次听这个称呼,还是求婚的时候。
老公:「睡了?」
「没。」
突然撩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了。
老公:「早点休息,晚安。」
“……”
刚撩一下就要睡,没头没尾的。
过分。
简初词回了晚安,视线留在聊天界面。他点开自己的头像,看着上面的“丑”兔子。
还能丑到哪去?
简初词只有周末上课不赖床,他很喜欢和学生在一起。没有难以满足的甲方,同事也很好,没有勾心斗角。
学校离家不远,地铁三号线直达。
七点二十,简初词出了单元门,不远处停着辆黑车,还有熟悉的人。
简初词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话问得很傻,这里是他们的家。
周政业:“送你上班。”
坐上车,周政业递来早餐:“趁热吃。”
是小区门口早餐店的馄饨,简初词有三年没吃过了。他不是不能自己买,但缺少了特定的人,再喜欢也没那么好吃了。
简初词接下:“谢……好的。”
车停在画室门口,饭还没吃完,简初词囫囵塞嘴里,收拾好准备下车。
窗外,迎面而来一个熟悉面孔,对方确认车里的人,挥舞着双手奔过来。
“简老师,真是您呀!”
“来时我看着就像。”
“早饭还是老样子?”
“不用。”车开着半扇窗,简初词说,“我吃过了。”
“诶行。”男人指指对面:“那我先去了。”
走了两步,男人返回来:“对了简老师,我妈熬了梨水,在办公室,记得喝呀。”
男人走远,简初词解下安全带告别。
清早阳光明媚,周政业降到了低温:“我不在的时候,都是他给你买早饭?”
简初词“嗯”了一声:“顺便。”
“真热情。”
“他就是这样,对……”简初词转看周政业,某个想法萌生而来,“你、吃醋了?”
未经思考,好像不该这么问。
周政业承认得干脆利落,醋意满车。
简初词:“他是助教。”
“我知道。”
周政业望向煎饼摊排队的青年,入秋的天,还穿半袖T恤配篮球鞋,斜挎的背包露着半本火影忍什么。
“他还上大学呢,来这儿兼职的。”
“嗯,真年轻。”
某人表面没大表情,感觉心里都咬牙切齿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醋劲这么大。
简初词抿嘴唇,才不让自己笑出来:“那孩子对谁都热情,会帮所有人捎早饭,梨水也是煮给大家喝的,我不是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