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惜点了点头,没有坚持。
哪知晓,她坐在这接近两分钟,沈谕瑾还没有回来,沈谕瑾不会不和她说一声就走掉,她有些奇怪地起身往玄关走。
沈谕瑾身上还穿着舒适的黑色长袖卫衣和休闲裤,在去参加追悼会前,尽量保暖,他侧倚着玄关门框,手把着门把,把门半开着,高大宽阔的肩背把门外挡得严实。
夏知惜以为他是在和来送衣服的人对话,她听了一耳朵,莫名觉着门外的人声音像是很熟悉。
她还没怎麽多想,就见沈谕瑾好像对着门外说了一句话。
门外那人的声音更大了些,甚至像是在吼人:“你和她认识才多久,能了解她什麽,我和她认识四年,才是彼此了解的,你以为靠这些你就能和她长久吗?!”
夏知惜听出这声音,有些惊讶地说:“季争渡?”
沈谕瑾还把着门,听见她的声音,撇头看了她一眼。
站在外头的季争渡有些大声地说:“夏知惜?!你怎麽一大早在这家夥家里?你还是个高中生,是不是这家夥逼迫你的!”
夏知惜皱了下眉,有些没搞懂他的逻辑,也搞不懂他这麽激动干嘛。
她还是往门边靠了靠:“我呆在这是自愿的,”
“还有,你别那麽大声说话,对生病的人大吼大叫干嘛?”
季争渡气得跳脚:“你现在是在因为这家夥训我吗?!”
沈谕瑾还挡着门,视线给挡得很严实,夏知惜看不见外边的人,但她没觉得有什麽,毕竟能谈话就行。
她站到沈谕瑾边上,听到这话很奇怪:“我不帮我男朋友,难道帮你吗?”
“你!夏知惜!”
“噗,咳。”
沈谕瑾本来微侧着注视夏知惜的眼睛弯起,他挡住门往夏知惜这儿微弯下腰说:“冰箱里有我买回来的草莓蛋糕,我先出去和这家夥好好聊一聊好吗?”
夏知惜瞧着沈谕瑾露出的眼中带着的认真,想到刚刚沈谕瑾只会很小声的说话,季争渡却气势很大的嚷嚷,有些忧心对方低烧下萎靡的战斗力。
季争渡找上门的事情,瞧着好像和她有些干系,但是对方找上的本来就是沈谕瑾,夏知惜也晓得,现在这情况让他俩聊聊也是应该的。
最後,她在沈谕瑾带着问询和安抚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沈谕瑾出门後,反手关上了门。
夏知惜看着门关上後,心神不宁地往厨房走了几步,而後又默默退了回来,在玄关门前转了几圈。
别说,说就是,担忧至极。
沈谕瑾那性子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但是他生病後战斗力萎靡得夏知惜都能胡作非为,更别说季争渡本身就是个脾气有点爆而格外擅长自说自话的家夥。
她真的很担心,季争渡会不会好好的动手起来。
她自己安慰了自己几句,发现没用後,她踩在鞋上,默默按开了玄关门。
门才静静透开一条缝,外头的谈话声就飘了出来。
“既然你不想好好谈,那麽我先问吧。”沈谕瑾病中带着点哑的声音传来。
“你见过情敌好好谈话的吗?”
“你一直说,我年岁比你们大,你和知惜同岁?”沈谕瑾显然懒得搭理,单刀直入。
“是同岁,怎麽,你嫉妒吗?”
沈谕瑾唔了一声,缓缓说:“这麽算,四舍五入,你最多也就小她半岁。”
沈谕瑾嗓音似笑非笑的,全无方才屋里对着夏知惜的有气无力:“这麽说来,我大她一岁,你小她半岁,是我更加风韵犹存,还是你更鲜嫩可口,显而易见吧?”
“你神经病吧?”季争渡显然目瞪口呆。
沈谕瑾不应话,思考般嗯了一声,又问:“回复你先前说,你比我更了解夏知惜的事情,那我再问你点事。”
季争渡呵了一声,并不惧怕:“你问呗。”
沈谕瑾嗓音平淡:“你知道夏知惜的小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