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到了医院,见到了人,什麽分手想法都去鬼门关了。
病床上的男人好可怜,上半身被纱布缠绕,一张原本好靓好靓的脸破破损损,溢出病态苍白。
这样虚弱又处于病态苍白的男人,有一种莫名的“坏美感”。
糟了。
她想摸摸他。P*i*a*n*o*z*l
单纯的那种。
江月总说她有点小变态。
她说再变态,也只对傅时津一人变态,这种变态又俗称专情,称痴情都不为过。
江月嗤之以鼻:“专情专情,那华仔和发哥两人算什麽?”
“他们是大明星,不是普通人。”
江月反问:“傅时津在你眼里是普通人吗?”
“不是——但他触手可及。”他都已经成为她未婚夫,是个有身份的人,容不得别人觊觎。
钟霓觉得自己好专情的,一见到傅时津,就忍不住想亲他,哪怕是时隔半年之後的第一次见面。
病房内只亮着一盏灯,灯色昏黄,光亮度有些低,低的让她落在地上的影子很黑。她慢慢靠近床上的人,目不转睛,一点一点地靠近,就在她快要亲上傅时津那薄唇时,一只手突然出现,掐住她脖颈。
床上的男人凛然睁眼,借着昏黄壁灯,看清是谁後,眼里凛意顿然收起,手指僵硬松开,接着,他推开她。
钟霓直愣愣地站在他身前,脖子上的灼热疼意越来越重,她愣愣地看着他,慢慢擡手摸向脖子。
方才一瞬,呼吸感官都被夺去。不是没吓到她,是吓到她做不来什麽反应了。搞乜啊?半年不见,是这待遇?太对不起她吧。
傅时津撑起胳膊,坐起身,眼神清亮地盯着她。那双眼睛里即便是有什麽,也都被这病房内的昏暗掩住了。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她有什麽反应。
他眼色复杂,“过来。”
钟霓後退一步,“你居然掐我……”
傅时津喉结滚动,“过来。”
“你掐我。”
傅时津觉得刚刚掐过她的那只手有点疼,肩膀上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钟霓性子使上来了:“半年没见,刚见面,你就掐我,你居然掐——”
傅时津朝她伸出手,身子未动,胳膊抻长了也够不着她,只能勉强够到她衣裙腰间的细带,手指一勾,抓住,拉向自己。
细带勒紧她腰身,她被迫往前靠近了他。
他拉紧了手里的细带,盯着她的腰身线条。她腰身线条或许不该被宽松的衣裙遮住。
她扯了扯细带,他拉得更紧,腰间布料被细带勒得发皱,她的细腰弧度更明显了。
他擡头看她,她便擡头看天花板。
这样也好,更方便他看她脖颈上的痕迹。被他掐过地方隐隐泛红,他太用力了。从那个鬼地方出来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一周了,身体还是紧绷绷的,神经亦是如此,察觉到有人靠近他,几乎是反射性地当做危险,眼睛还没睁开,手已经本能反应地去扼住危险了——
却是她。
看了许久,他松开手里的细带,擡手摸向她修长的脖颈,手指还没碰到她呢,她立马耸肩,藏住脖子,“痒。”
他手指顿在半空,在要放下去的时候,突然摸向她的额头。她捂住额头,又马上大大方方给他看自己脸上的伤。
“心不心疼我?”她笑。
他摸向她眉角,顿了顿,欲要收回手时,她很快地捉住他手,盯着他手指骨一排排的伤看着,翻过他手掌,又看掌心,掌心根部一道伤口,不长不短,不深不浅,伤口颜色却比手背上伤口颜色要红一些,
她低首,软唇贴上他掌心。
他双眸一惊,浑身僵住,继而酥麻。
她的吻,比豆腐软,比蜜桃甜……
唇齿间溢出的暖热气息匍匐在他的掌心中,像是握住了什麽不得了的东西。他目光随着匍匐在掌心的那一抹淡淡酥麻痒意慢慢深了下去,手指蜷起,捏住她嘴巴,力度不轻不重,却足够让她那两片花瓣无法明目张胆地在他眼皮子底下翕动。
低调昏黄的灯光中。
他浓郁暗沉的眸光里。
她清澈明亮的眼睛。
她眉间皱起的小脾气。
“你来这儿做什麽?”捏着她嘴巴的手没打算松开。
这话像是个□□,她眉间皱起的小脾气一瞬间燃开了,她张嘴朝他虎口咬上去,扣住他手腕,尖牙利齿松开,她扣着他手撞向床头墙面,用力按住,身体往前倾住,一双眼睛恶狠狠地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