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吻她掌心,低声道歉,讲以後一定会注意。
她得意,又因为掌心一吻脸颊更泛热,又红又热,她亲过他面颊後就要走人。
他沉溺在黑夜中,看着她的背影,按住自己唇角——
献进去後他就要後悔。
後悔不该与她亲密,再亲密。
钟霓回到家,姑妈柔声教训她,讲女孩子不要那麽晚回家。钟霓笑着认错,又讲自己又护花使者,不用担心。
钟嘉苇看了眼外面,什麽都没有,“傅时津?”
钟霓点头。
钟嘉苇不讲话了,心中固然不适,但是到底是要接受——阿霓太开心,有傅时津,她总是要如此。
想起高楚杰将那天餐厅发生的事情讲过後,她一直没作声,钟霓什麽都不说,依旧我行我素,练拳丶晨跑丶攀岩……她身体健康,心里健不健康?
“阿霓,我很担心你,你知不知啊?”
钟霓去厨房拿葡萄,开水龙头,清洗一番,她背对着姑妈,看着厨房窗外的後院,口齿尽是葡萄酸甜。片刻後,她转过身,“姑妈,我是见过爹地,但我没事。”
傅时津已经弥补她所有。
“姑妈,我真没事。”她认真强调。
钟嘉苇暗暗松了口气。
钟霓吃了几颗葡萄,告诉姑妈自己要快点睡觉,明天早上还要晨跑,她的生物钟不可以乱。钟嘉苇不知她中什麽邪,突然要这麽积极健康,只当是好事。
确认钟霓上楼,好一会後,钟嘉苇拨通了一个电话。
午夜两点钟,傅时津回家换了一套衣服,再下楼是由丧龙开车送他到珀丽酒店。宣文汀在这里等着他,原因不知,只觉好突然。
推开豪华包间房门,宣文汀手中酒杯朝进门之人砸过去,人没避开,肩头硬生生承受酒杯砸上来的力度,还有浓烈的酒精味。
傅时津低头看了眼掉在地毯上没碎的杯子,正要俯身捡起时,身後的丧龙挤进来,俯身捡起杯子放在墙柜上。
低下的姿态,由他丧龙做就好,轮不到祖宗来做。
傅时津握了握手,脱开西装,随手扔在桌上,回身叫丧龙先出去。丧龙犹犹豫豫,最後只退至门口,他担心宣文汀要对祖宗动手,那老家夥动起手是毫不留情,不过,也不知是发生什麽,值得叫他这样大发怒火,还要对祖宗动手?已经很年多没见过宣文汀对祖宗动手了。
阿粒站在宣文汀身边,安抚他怒气,帮他剪了一只雪茄点上,趁宣文汀吸几口吞云吐雾间,她擡眸看看傅时津。
傅时津站在宣文汀面前,“契爷,不知我做错什麽事情,值得你大动肝火。”
宣文汀冷笑,盯着他的脸,真不知此时此刻是傅时津的脸还是陆钦南的脸。他捏着雪茄的手因为怒气而发颤,又或许是因为雪茄内另有不明成分让他满足而发颤。
“阿南,知不知我今天得到什麽情报?”
“请契爷明示。”
“你跟我讲讲,傅时津未婚妻到底是什麽人?”
他表露疑惑:“钟家名媛子女,有钱人家小姐……契爷的意思,是不仅这些吗?啊,忘了,她还是重案组便衣警员。”
宣文汀冷眼盯着他,用力吸了口雪茄,起身,用力推开身边挡路的阿粒,慢步走到傅时津身前,手里的铁核桃倏地就朝他脸上砸上去——
阿粒从身後扑过来,握住宣文汀的手,柔声道:“不要动怒,不要坏了事情,你打伤阿南,他回去要如何解释?”
宣文汀面色阴沉。
傅时津摸出万宝路,慢条斯理抽烟,淡淡烟雾弥漫在眼前。他听到宣文汀粗糙的嗓音,“你前几日,见过钟柏年?”
“嗯。”
宣文汀笑了,怒而生笑,手中铁核桃用力砸向桌面,木质桌面被砸出凹痕,宣示怒火。
“那你知不知傅时津条女是钟柏年的女儿?”
傅时津表露诧异,“钟嘉苇一直没有孩子,对外都讲钟霓是她收养——契爷,你如何得知?”
“鬼佬警司是我的人,今日有人打电话找钟柏年,鬼佬碰巧听到电话。”
傅时津漫不经心弹落烟灰,拉开椅子入座。
“契爷想我怎样?要我当傅时津搞她?”
作者有话要说: 修511。修细节丶病句,不妨碍初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