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外的景象艳丽而美好,行人在长街穿行,摊贩延街叫卖,底商的店铺形态各异,一眼望去,色彩纷逞。
全部被通透的金黄色笼罩住。
男子眉眼平静地出神,乌黑的瞳仕在玻璃窗里显得有些暗淡,清俊的五官微微凝滞。
西餐厅的氛围旖旎,却没能敛去他颓败的神情。
可能是被这样美好的街景吸引,谭辞重新拿起手机。
他现在是自由身,他有权利告诉她自己的心意。
她不愿是她的问题,可有些话他一定要讲出来。
指尖按到一个名字时,刚好有电话主动打了进来。
谭辞微微叹了口气,接起了电话。
那头,金承均的声音带着谨慎而孤疑:“peter,有件事我想问你。”
谭辞嗯了一声。
金承均是他表哥,虽然大他许多,但两个人从小的感情很好。
“你跟姜末是什麽关系?”
“同事。”
谭辞不明所以:“为什麽这麽问?”
“那就奇怪了。”
金承均轻笑:“刚才在律协大会上,我认识了一个叫赵北阳的人,他说自己是姜末的朋友。後来我听见他们打电话说要打什麽官司,我直觉跟姜末有关,就多嘴问了他一问。”
他顿了一下:“赵北阳告诉我,姜末要打离婚官司,你知道她要告的人是谁吗?”
谭辞微微蹙眉:“是谁?”
他也想知道,姜末的老公到底是谁?
金承均顿了下声,似乎在轻笑,又好像在忍着笑,然後说出了两个字:“谭辞!”
蓦地,谭辞的背脊一挺,目光睁大。
这一刻,似乎所有琐碎的事都找到了一条串连线,把所有事都串联起来。
姜末和姜微的关系,那张照片,还有姜末说过她和老公也没有见过面。
这麽多的巧合,现在终于像理清的乱线。
谭辞抑制不住地嘴角扬了扬,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他觉得一颗心跳得很快。
“他告诉我,当初是姜末爷爷在谭家做花匠,所以谭辞晕迷时,她才会答应嫁给他,不过她爷爷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救命的钱却迟迟没有到账。”
谭辞神情一紧:“姜爷爷现在在医院?”
估计姜末现在都恨死他了,难怪不肯来。
“行了,这件事你处吧,我看不需要打官司了。”
金承均笑了:“别忘了谢我。”
“改天一定好好谢你。”
挂了电话,旁边的服务员经过,手一歪,不小心将手里的一壶凉水全都倒在了谭辞的身上。
他衣服湿了一片。
这种餐厅对服务员的素质要求很高,一点都不能怠慢客人。
服务员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儿的道歉:“不好意思先生,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
谭辞看她一眼,擡手掸了掸身上的水渍,他擡头笑:“没事,你去忙吧。”
服务员都吓哭了,虽然谭辞说了没事,可她还在抽泣:“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谭辞站起身,笑着安慰她:“真的没事,你不用在意。”
说完,他离开座位。
现在他必须去一趟瑞创,亲自找姜末说清楚这件事。
刚转身,谭辞像想起了什麽,又马上转了回来。
服务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谭辞:“我只是想提醒你,赶紧把地上收起来,免得一会儿让老板看见。”
他笑着摇了摇头,擡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