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了诗晴后,顶着哭肿的眼睛,坐在屋中,我陷入了沉思。
我旁敲侧击地问了宋帜晏,他告诉我,谢慎那场战役至少要大半年。
够我处理好一切再离开。
我只要郑书蓉死,其他的事,并不在乎。
至于谢慎,等他回来,我估计早就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了。
时间飞逝,几个月过去,我把宅子卖了,还有一些不常用的金银首饰,也都被我典当了个七七八八。
看着手中又厚了一沓的银票,我十分安心。
我之前租赁了一处为期半年的宅院,算起来也快到了期。
不过没关系,进展很快,我和宋帜宴常常通信,他告诉我,郑家已是在劫难逃。
我做不到放下一切归隐山林,必得要恶人血债血偿,否则午夜梦回,我终归暗恨难眠……
第二天一早,宋帜晏那边传来口信,有些事情与我商量。
说来也巧,我租赁的这处宅子离相府并不远,穿过两个街道就是,***脆步行。
进去后,一个管家打扮的人给我奉上一盏热茶,然后将一份公文递给我。
「小姐,大人还有些事忙,您先看看这个公文,稍等一下他。」
我点点头,大概这份公文和郑家有关。
这样想着,我打开了那份公文,可红色的内页差点闪瞎我的眼。
这……这是个婚书?
我又看了看这东西的外皮,明明外页就是公文的样子啊?
我蹙起了眉,接着往下看去,在看到最后时,猛地瞪大了眼睛。
婚书最末落下的两个名字,居然是我和宋帜晏!
我正沉浸在震惊中,就见刚才离开的管家匆匆跑了回来,见我拿着婚书,对方连连道歉。
「不好意思,沈小姐!刚才太忙,一不小心给拿错了!」
我点点头,想装作不知道,就见宋帜晏跟着一起出来了。
显然听到了是怎么回事,对方轻笑一声,向我拱手。
「实在抱歉,下人拿错了东西给你。」
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却是耐不住好奇。
「丞相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我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其实咱们是从小定下的娃娃亲。」
宋帜晏开口向我解释,嘴角始终维持着温柔的笑。
「当年我进京时,你已经有了未婚夫,且这婚书是伯父醉酒签下的,我也不好再提。」
听对方娓娓道来后,我愣住了。
我爹有时喝酒误事,我是知道的,可怎么还随手签了个婚书?
见我不说话,宋帜晏撇开了眸子:
「不过这娃娃亲终究也是父辈定下的事,咱们那时都还小,可以不做数。」
小说《绵绵寸草》第5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