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林姝荑被他公主抱起来。
……
其实所谓的宣誓环节对于林姝荑而言什麽都不需要准备,甚至不需要林姝荑说“我愿意”三个字,也不需要交换戒指,她只需要听着谢攻玉的誓言,然後在衆人的祝福和欢呼声中,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接着就没什麽需要林姝荑做的事情了,她又被服装师带到房间里换上更方便的短款婚纱裙,然後像客人一样,吃饭喝酒。
乔钰作为林姝荑的伴娘,看着林姝荑这麽舒坦都要羡慕死了:“你这就需要出场一下啊!好爽哦。”她当年结婚时,可累得半死。
尤其是周斯竞的商业夥伴多,她陪着他敬酒,嘴巴都笑僵了。
林姝荑吃得很开心,闻言她擡头看了眼独自敬酒的谢攻玉,收到了他的一个wink後,笑笑:“出场还不够吗?”
乔钰看见了他俩的互动:“够了够了,别喂了,狗粮吃太多我就吃不下饭了。”
谢攻玉不需要管理家业,他只敬了几家关系极好的叔叔伯伯,没多久也端着空酒杯坐了过来。
午宴是所有人在一起庆祝,但晚宴是小辈和长辈们分开的。
年轻人在一起可以玩的东西就太多了,林姝荑刚想加入他们,就被谢攻玉拽住手腕。
她不解地回头:“怎麽了?”
谢攻玉压抑着声音,弯腰在她耳边说:“今晚算是我们的新婚夜吧……明天再去玩好不好?”
明天和後天依旧有宴会,三天後才会彻底结束。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痒痒的。
林姝荑仰起脸,含糊地“嗯”了一声。
他们俩人的婚房被安排在小岛最中间那栋别墅里,除了亮着灯的二楼,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
不远处有一场烟花盛宴,五彩斑斓的烟花在天空绽放,林姝荑听见烟火升空的“噌——砰砰”声。
规律的声音配合着规律的动作。
掩盖住了所有令人脸红的声音。
卧室房间里做的是落地窗,从里面往外看,能清楚地看见沙滩和海,还有偶尔经过的路人。
“谢攻玉,不能在这里!”
“玻璃是单向的,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谢攻玉咬着她的耳垂,“而且外面也没什麽人,我只是想让你看看烟花而已。”
……
谢攻玉蓄谋已久,他在落地窗旁边铺上厚重的毯子,甚至改了电路,只有这里的灯带不会随着节奏变动。
林姝荑吃力地睁开眼,想要看清窗外的烟花,但直到烟花停了很久,她也没能分出一点心神给它。
恍惚间,林姝荑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了糖果。
谢攻玉滚烫的眼泪,还有湿热的舌尖,都成了她融化的罪魁祸首。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融化了过多的糖汁,她的身体在变轻,很轻易地就可以被抛起到半空中。
她只挣扎了一下,所有快乐都被摁下暂停键。
他喘息着,声音听起来格外的缠绵悱恻。
“怎麽了?”
他擦掉他滴落在她身上的泪水:“冷吗?”
林姝荑四肢发软,但她仍旧仰着头,去看她面前的那个男人。
“不冷,就是很想问你,你有什麽想要的吗?”
她好像没给他送过什麽东西。
“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个?”谢攻玉声音很低,他压抑着开口,“我只想要你。”
他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两个人越来越近,林姝荑因为这突然的刺激,短暂地失了神。
她摁住了在她手心里格外乖的喉结。
没有人知道,在谢攻玉生病时丶伤心时丶情动时……林姝荑无数次想迎着他充满脆弱的眼睛,捏紧在她手心滚动的喉结,感受着他全身心的交付,看他因她窒息且疯狂。
她手心里渗出一些汗,他的身上也有很多地方是湿的。
两个人像两块融化的糖果,因为糖汁相触,连在一起,最终化成一块更大的糖果。
满是鲜花的卧室里,永远带着一丝淡淡的香气,只是这个晚上,因为有其它更浓烈的味道,把它的淡香彻底掩盖。
当窗外的太阳,开始一点点从海平面跳出来时,林姝荑在看不见尽头的船上,听见他说:“想被你爱。”
海风毫无征兆地变得猛烈,她只能抓住唯一安全的绳子。
幸福地抵达终点。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