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楹本来想着,松柏是裴以晏喜欢的植物,她自然也要在香囊上绣自己喜欢的植物。但是等裴以晏将画好的金盏花交到她的手上,她看着书案上的另一张松柏,原来松柏和金盏花放在一起是这个样子。
不和谐。这是李寻楹脑子里的想法。
李寻楹脑海里浮现董府下人的话:「人的出身是已经注定的,有些东西,再如何学习和模仿,也无法掩去自己本身的条件。」
这松柏和金盏花,便是她和裴以晏在一起的模样吗?
元戈说有客人来裴府找裴以晏,裴以晏让下人打来清水,他洗了手,出去了。
李寻楹看着裴以晏画好的画样,她将两张花样对着阳光看了又看,心中的不舒服终於被她给压制下去了。
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了,她和他的未来还很长,她不想因为这些胡思乱想影响她和裴以晏。
对,是胡思乱想。
她和他的未来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现在她不需要在京城等着远在仓奉的他,文蕊也去了裴大夫人的院子,她和他是真正的夫妻了……
刚刚裴以晏还主动帮她画花样了……
时间会抹平一切,她和他因为这几年缺失而产生的疏离也终将弥补。
李寻楹让琼芳将她们之前特意挑选的布料拿过来,一边看着裴以晏刚才给她画的花样,脸上露出温婉的笑。
裴以晏亲手画的花样,她要用心将这对香囊做好。
比文蕊送给裴以晏的手套还要好。
因为对这香囊太重视,李寻楹精益求精,在绣这香囊时花费了更多的时间。
同时李寻楹也没忘了给骆大爷和骆大娘做衣裳的事情,骆大爷和骆大娘当初带她来京城,没有要路费,他们在路途中又对她多有关照。
骆大娘和骆大爷却不愿意收下她的银子,等这衣裳做好了,骆大爷和骆大娘应该无法再拒绝了,也算她感谢他们当初带她上京以及对她的照顾。
李寻楹想快些将这香囊给绣出来,但是之前裴大夫人将裴府的一部分事情交给了她,她又记着给骆大娘和骆大爷做衣裳的事情,李寻楹这几日很忙碌。
不过她想到这香囊的制作裴以晏也参与了,李寻楹又觉得很满足,到时候裴以晏将这香囊挂在腰间,是不是会时刻想到她?
李寻楹的眼睫颤了颤,拿着绣花针的手指发烫。
只是这香囊的制作有些命运多舛。裴府发生了一件事,裴大夫人病了。
李寻楹是裴大夫人的儿媳,裴大夫人生病,她自然是要在她的身边侍疾。
「最近真是不太平,听说翼国这段时间不安分,翼国和大燕怕是要打起来了。大夫人最近竟然又病了。」
一个嬷嬷看了内间的裴大夫人一眼,忧愁道。
春节的时候,裴大夫人感染了风寒,养了几日,裴大夫人的身体就没大碍了。谁曾想裴大夫人现在又生病了。
内间传来动静,大概是裴大夫人醒了。一行人人连忙走进内间。
文蕊将裴大夫人搀扶起来,手心轻抚裴大夫人的後背。另一个丫鬟走到裴大夫人的面前,将茶盏送到裴大夫人的唇边。
帘子被人掀开,是裴以晏进来了。
「母亲。」裴以晏走到裴大夫人的面前,在床沿坐下。
「以晏,我梦到了你父亲了,你父亲被人用刑了,他身上都是血,他在喊疼……」
裴大夫人抓住裴以晏的手,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面容憔悴。
裴以晏安慰道:「母亲,这是梦,没事了。」
裴大夫人道:「不是梦,是你父亲来找我,你父亲希望我下去陪他……」
裴以晏皱眉道:「母亲别多想,母亲好好养病,过几日就无碍了。」
裴大夫人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自顾自道:「以晏,我要去陪你父亲了,以後留你一人,你该怎麽办……」
屋内的下人听见裴大夫人的话,低下头,仿佛没有听见裴大夫人的话。
大概是裴以晏父亲的死对裴大夫人打击很大。每年到了裴以晏父亲的忌日,裴大夫人都会『生病』。大夫曾说裴大夫人是心病,若是裴大夫人不再总是记着裴父的死,对裴大夫人的身体有好处。
裴大夫人还没有从梦中走出来,她抓着裴以晏的手,道:「以晏,你和你媳妇要个孩子吧,你有了孩子,以後我去陪你父亲,也能安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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