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银发流鼻血已经够夸张了,没想到这只黄毛仔双眼都红了,我生怕他再看下去,会进化成像奥特曼一样发射眼神激光。
“骚年,你早谁?”我关切地问。
黄毛仔被我打扰到,好不容易把眼睛红外线憋了回去,露出个纯良无害笑容:“我是猎人,专杀蜘蛛,在附近捉蜘蛛,看到这里有民宿,看看有没有蜘蛛可杀。”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杀蛛人,如你所见,这里一只猪都没有。”
黄毛仔有些失落,我看出来了,美少年一般都有那麽一点若有似无的抑郁情怀,我下意识联系专业老师卡卡西过来给他做个心理辅导。
我把流鼻血的银发和红眼睛的黄毛仔都带回了房间。
电话一接通,卡卡西就出现了,我怀疑他就候在附近!但我没有证据。
“宝子,大晚上的call我有什麽需要?”卡卡西洗得香喷喷,显然有备而来。
然而,他进门看到银发和黄毛仔美少年都在我房里,一下子黑脸了。
尽管他戴着口罩,但我还是能感觉得到,他黑脸了。
“亲爱的宝,我想让你给这个杀猪少年疏导疏导心理,心理辅导你会的吧?”我问。
卡卡西蹙眉,打量了一番黄毛仔,警惕起来:“你不是我们村的人,你是哪里来的奸细?!隔壁村的吧!”
大哥!就算是隔壁村的他也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而已!说奸细也太离谱了吧,你们这穷乡僻野有什麽值得人家觊觎的?!
黄毛仔摇头,掏出证件:“我叫酷拉皮卡,是个猎人。”
卡卡西依然很警惕,恨不得吆喝全村出来跟酷拉皮卡大战三百回合把人赶走:“我们不欢迎猎人,本来就穷得响叮当的大乡里,本来还指望着乡村旅游赚钱,你这种连生活都要靠打猎为生的人,出门一趟钱也不带,还想在我们村薅羊毛,打猎?有蜘蛛我们还打不了吗?花钱请你打?这不是智商税麽?”
酷拉皮卡有点慌了:“真不是智商税,我就是个卖服务的,你要是不喜欢我这就走呗。”
卡卡西:“什麽叫这就走呗?你是存心想让我在女朋友面前丢脸是吗?我们木叶村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酷拉皮卡:“那你想怎麽样?是要打一场吗?”
火药味越来越浓,我连忙阻止:“既然人这麽齐,大家不如打一局麻将消消气?”
卡卡西:……
酷拉皮卡:……
气氛一时陷入了僵局,我踹了一脚躺在床上的银发:“赶紧起来打麻将,别再躺了,再躺下去我的床都要被你躺出大叔味了!”
“打麻将就打麻将,无故拉踩算什麽哦混蛋!银桑我好歹也是风华正茂的少年!”银发从床上蹦起来,鼻血已经止住了。
我嫌弃地乜他:“你站在酷拉皮卡旁边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少年?”
银发扣了扣鼻屎,厚颜无耻摸麻将:“男人至死是少年,我跟酷拉皮卡年纪也没差几个月。”
酷拉皮卡笑了笑:“你这麽自信,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位挚友,他叫雷欧力。”
“哦?也是一位少年吧。”银发和酷拉皮卡侃侃而谈,卡卡西沉默不语。
我盯着卡卡西许久,还是想看看他口罩下面的真面目。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我提出。
银发警觉:“什麽游戏?你别整什麽花样。”
卡卡西偏要跟他们唱反调:“宝子喜欢玩什麽游戏,我都配合。”
瞧瞧,哪怕是前男友,卡卡西也还是有爱我的自觉。
“输的人要脱掉一件身上的衣物哦~!”我兴奋地提出,“口罩也算!”
银发态度立即180度反转:“好!”
卡卡西沉默了。
酷拉皮卡红着脸,没多久,他说:“我不会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