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州努力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什麽?”
“哇!”他突然哭了出来,“是我,嗝,做错了事啊!”他边哭边说话,还间隔着打嗝嗝,样子好不狼狈啊。
“做错了什麽事要寻死啊?好死不如赖活啊。”他又恢复了往常的吊儿郎当。
“我,我,出卖了镖局!镖局,嗝,布防图,哇~”他突然大声说道,吓得柳从军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天啊!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的,淮州居然。。。。。。,很容易联想到是小师妹的原因。
他就是因为那份愧疚才会寻死的,转念一想,这里居然有他的一份“功劳”。他讥笑一声,自己真是没干好事。
霎时间,许久不见的愧疚感涌上心头,他难得柔情地给淮州拍背,让他好过一点。
他想着小师弟以前的样子,再看着面前这个哭得一踏糊涂的人,再想想他自己,真是时光已逝,物是人非啊。
他亲自把人送回了林府,然後约了怀星见面。
怀星一进到柳从军的小院子,就喊道,“师兄,我来了。”
“别喊了,我听见了。”他掏着耳朵走了出来。
“怎麽样,事情有着落了吗?”
柳从军放下手,审视着怀星,“你真的想知道吗?”
“是的。”
他想着淮州嚎啕大哭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我,也没有办法。”
怀星失望地微微低下了头,“要不师兄你再想想办法?”
“哎呀,我真的没有办法。”她又何必知道呢,知道这件事除了背上良心的债以外,什麽好处都没有。
“师妹,我劝告你不要再管了。你和淮州已经没有关系了。”他正色说道。
怀星愣住了,这句话一下子刺痛了她的心。她耷拉下嘴角,“那师兄我先走了”随後转身离去,她居然想哭。
“欸,小师妹!”
怀星没有再理他就走了。
很快,柳从军舒服的悠闲日子就结束了,他被厉山海喊道了隆昌镖局,请求他帮镖局训练水上功夫。
柳从军原本只打算拿了银子就走的,现在银子也捞得七七八八了。本来打算再卖一些承翰青的情报给厉山海,也当是回报他这些日子的照顾。
可是现在看到师弟师妹这样,这其中还有他的关系,他就不太好意思走了,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淮州还跟着镖局的兄弟去帮他割过麦子呢。
算了,那就再呆一阵吧。
于是厉山海喊来庞博教会柳从军做易容,并遮去那道明显的伤疤。如果不是亲近之人,大致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