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转过头去,对怀星说,“你带着我哥先走,带他回镖局找卓老头看看,先不要对第四个人提起今天发生的事情,等我哥醒了再行处理。”
怀星看到厉山霖严肃认真的表情,晕乎乎的脑袋稍微清醒了过来,经过刚才的事情,她确实不再适合留在这里了,璐璐不会听她说任何话的。
她以後和璐璐还能见面吗?她晃了晃脑袋,认真地听了厉山霖的安排,艰难地拖着比自己体格许多的厉山海走出房间,而不去管後面赵璐传来的咒骂声。她不知道今天这件事的影响,她原本只是被拉着来听墙角的。
她特地找了一条小路,用尽力气,架着体重几乎是自己一点五倍的厉山海往镖局赶。还好怀星是个习武之人,不然还架不动他。走到中途,怀星瞥见一眼他尚且湿润的唇色,不禁红了脸,不敢再看,不敢再想。他。。。。。。,会记得今天的事情吗?还是什麽都不记得呢?自己又是如何希望的呢?
怀星赶紧摇摇头,用仅有的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庞,赶走那些绮念,赶紧往镖局赶。
她知道这件事不宜让别人看见,他们看见了肯定会问。
于是她带着厉山海走後门,见人就躲,好不容易一身汗地把厉山海架到了他的房间。这还是她第一次进他的房间。她匆匆扫视了一圈,很乱。接着就赶紧去找人了。
卓老头刚好在摆弄他的药圃,被怀星一把拉住拖走了,连话都来不及问。
等回到房间,看到厉山海失去意识,躺在床上,卓老头立即正经起来,走过去查看情况了。
“怎麽回事?”
怀星喘匀了气,吞吞吐吐地说,厉镖头中了能让人想行周公之礼的药。至于是谁下的药,她又是怎麽撞上这件事的,一概不说。
卓老头看着她闪躲的眼神,知道事情不简单,没有追问,让怀星先去休息,接下来他会处理。
等怀星收拾完自己再回去的时候,卓叔还在。但是厉山海脸上不正常的酡红明显消下去了,睡得很安详。看来是没事了,她放心地去镖局门口等厉山霖,她想知道赵璐那边怎麽样了。
等了好一会,厉山霖低垂着头回来了。怀星拦住了他,问“怎麽样了?”
“哦,怀星,她情绪平静下来了,我把她送回去了。”
“哦,那就好。”
厉山霖也没有心情跟怀星多说话,说完就想往里走,走了半路,又回过头来对怀星说,“我哥刚刚逾矩了,还望你见谅。”
怀星听了,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点了点头。
晚上,怀星很想对罗菁菁分享她今天的经历,可是为了赵璐的名誉,她忍住没有说。灯熄了,罗菁菁也说完了话睡下了。
只有怀星还睁着眼睛,看着床帐,想着那个奇妙的吻,想着关于厉山海的一切。
又想到不久前,另外一个吻,一个自己主动的吻。她知道这两个吻不一样,可是心中模模糊糊的,她说不出来。她似乎感觉到了心中的温热。
她不可避免想到了淮州,那个被她深深伤害的男人,自己的未婚夫婿,青梅竹马,不过现在他们什麽都不是了。
淮州如果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一定会很生气吧?不,怎麽会呢?他一定连听的兴趣的没有了。她脑海中浮现淮州嫌弃的眼神,心里的苦涩占据了全部,居然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哭着哭着又想到了璐璐。
她为了得到厉山海居然如此不择手段,她的疯狂与执着让她震惊。虽然怀星不认同她的做法,爱一个人不应该这样的,可是心里又很羡慕她,可以做到如此肆无忌惮地表达自己的爱意。
而她只敢胆怯地在暗处偷偷看着他,连与他对视久一点都做不到,更别提表明爱意,甚至是使用这些手段了。
她和赵璐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肆意张扬,不择手段;一个含羞带怯,爱意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