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怀星豁然开朗,整件事情都说得通了,“那背後指使之人可真是老奸巨猾,卑鄙无耻。”
厉山海听到她义愤填膺地骂人,爽朗地笑了,“是啊,真是一只老狐狸呢。”他眼神发亮,“我考考你,你觉得这件事是谁干的?”
怀星想了一会说道,“隆昌镖局受损,最大的受益方是其他镖局,最有可能是其他镖局干的。”
他站起身来走到炭炉前烤手,“是的,我们也是这麽想的,可是现在还不好说是谁在背後针对我们。”他转过身来,正色道,“总之,最近你们都要小心一些。凡事多留一个心眼。”
“好”
“行了,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怀星站起身来,拱手行礼,准备离开。
“把热茶喝完吧。”
怀星听话地喝完了茶,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镖头,你明天要和璐璐一起去赏梅吗?”
“是啊。”
怀星还想说什麽,却什麽都说不出来。她能说些什麽呢。于是她朝厉山海挤出一个笑容,离开了。殊不知她离去地背影刚好被一个人看到了。
第二天一早,怀星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了一阵吵闹的声音。她起床稍微收拾了一下,往声响的方向走去,似乎有人在打斗。可这里是镖局啊,难道有人来踢馆子?
她走过去,远远就看见淮州和厉山海缠斗在一起,更确切说是淮州追着厉山海打。
怀星急了。她连忙跑了过去,差一点摔了一跤。
“住手!”怀星对着淮州吼道。
淮州只是撇了一眼怀星,就当完全没有看到她一样,继续自己的攻击。怀星对这样的淮州感到陌生。“淮州,你住手!”她看着旁边围观地人,感到难堪。
这下淮州真的住手了,却不是因为怀星,“厉镖头,你一直躲闪是什麽意思,你快出招!我要跟你拼个高低。”
厉山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没有跟你打的理由。”
“可是我有!”说完又是一剑刺了过去。这时柳青出来了,他横挑一剑格开了淮州的剑,“厉镖头,你不是有事出去吗?这里就交给我吧。”
柳青说着和淮州缠斗了起来,淮州没有办法甩开柳青,只能眼睁睁看着厉山海扬长而去。
等到看不到厉山海的身影了,淮州再和柳青缠斗也就没有意义了,于是他自己收了剑,神色复杂地看了怀星一眼,走了。
的人也都散了。熟悉的那些镖师走之前都看了怀星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探究。
罗菁菁一脸八卦地凑到怀星身边,问“欸,两个男人问你打架,你什麽感受?”
怀星表情难看,“你觉得呢?”说完就走了。
淮州没有放弃,只要逮到机会就要向厉山海挑战,厉山海被烦得没有办法,私底下答应了淮州的挑战。
结果淮州只在厉山海剑下走了十招就惨败了。厉山海没有多说什麽,收了剑看了一眼淮州就走了。
而淮州情场失意,还在自己一直自豪地武艺上输给了自己的情敌,输了个彻底。
他浑身失去了力气,倒在了地上,咬着牙齿,留下了不甘心的泪水。在这里没有人会嘲笑他的软弱和泪水,他就这样让失败的眼泪划过眼眶,流向大地,悄无声息。
只有竹林吹过的风陪着他。人生第一次,他感到自己如此地无力,空有一身武力。
少年人好面子,自从淮州再也没有去找过怀星。怀星以为淮州明白了,也放弃了她,心里说不清是什麽感觉。只是她错了,他只是气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她。
林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最近正准备居家搬到上京城。淮州借此向厉山海告了假,厉山海同意了,他灰心丧气地回到了临洲城,把自己沉浸在搬家的繁忙事务中,却对上京城所发生的事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