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片刻,缓口气,用手指着承翰青骂道,“在两年後,锦绣镖局就开业了,再两年,锦绣镖局就做到今天的地步,居然可以和武术世家出身的隆昌镖局一较高下。你敢说,其中没有鬼?”
“确实,两位说的都是真的。”
“一件丢失的至宝丶一件灭帮的灾祸,关系最紧密的人中只有你全身而退,还在几年後混得风生水起,哼?”那高个子凶横的哼了一声,质问到,“你承翰青哪来的钱开镖局,你何德何能让王爷做你的大门坎,你还敢说你不是叛徒?!你个小人,老大当初真是看错了你!”
人言可畏啊。
台下的人都用疑惑的丶审视的眼神看着承翰青,想要知道他那秀美的面皮下是否藏着一颗忘恩负义丶恩将仇报的心。
如果承翰青不能自证清白,对锦绣镖局的声誉影响不可估量。有哪个雇主会把身家性命交给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呢?
而且,亮镖会当天被人下了面子,以後还怎麽在江湖中擡起头来。
承翰青把扇子一收,直视两个不速之客,收起了所有戏谑的表情,问,“好,二位说完了吧,是否轮到在下说了?那请问东西丢失的那个晚上,我在干嘛?”
“这。。。。。。,”刚刚滔滔不绝,气势逼人的两人突然变成了结巴。
“我那天是不是受到帮主所托,在照顾嫂子啊?”
“谁知道你用了什麽把戏,而且你又何必亲自去偷,你指使人就可以去偷了。”
“那二当家和三当家一样可以,一样有嫌疑。”
“可是他们都死了,你却没事!”那矮子遂露出凶狠的表情。
“那你怎麽不说他们早就心生嫌隙,看对方不顺眼呢?一直是帮主在维持和平。他们只顾恩怨,一点都不顾及身在牢狱的帮主,自相残杀。你不责怪他们,反而责怪我,这是何道理?”承翰青两手一摊。
台下衆人听了,点了点头,原来是这麽回事。
“他们再怎麽样也不会自相残杀的,一定是你这个小人在旁边煽风点火。”
“那为什麽只有你全身而退?混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讨伐承翰青。
“哦~,说到底,两位只是看不惯往日同吃一锅饭的兄弟混得好,而自己却。。。。。。”说着,承翰青有意地拿扇子朝他们上下比划,言外之意十分明显。
“你!你不要疯狗一样乱咬人。你以为谁都向你一样,像一只地沟里的老鼠。别以为穿的人模人样,就忘了你的出身!”
“够了!究竟谁才是疯狗,你有人证吗?呵?有物证吗?”沈临风看不过去,言语训斥。
”别急啊,临风。我们没有做的事情,让他们说说又如何?“
“只有你一人受益就是最大的证据,你个僞君子做得滴水不漏。不过人在做,天在看,你敢说你不是叛徒?你可别忘了你的毒誓!”
台下群衆讨论道,原来只是空口白牙,毫无凭证啊。
承翰青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是叛徒,满意了吗?而且嫂夫人和小侄女在帮主身亡後,一直是我在照顾她们。你们也很久没见了,我请她过来跟你们叙叙旧。”
旁边的仆从识眼色,听到立马去了後院。
不一会,一个穿着绫罗绸缎妇人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姿容华丽地走上台,一看就知道过的是养尊处优的好日子。
只见那妇人缓缓开口了,“阿彪,阿桑,我谢谢你们在那麽多年後还记得亡夫,不过你们误会翰青了。当年不如不是他施以援手,我们母女早就不在了。”
未亡人的话比什麽都来得有分量,这下没有人再怀疑承翰青了,只当他是个有情有义的无辜之人,蒙受不白之冤也对敌人宽容以待,值得称赞。
“哼,嫂子,你不要被那奸贼蒙蔽了双眼。”矮个子瞪了一眼承翰青。
“好了,这出好戏上演地够久了,如果两位想留下来喝杯贺喜的酒,我当然欢迎。不然承某就要送客了!”
“哼!算你狠!我们不会放过你的,你走着瞧!”说着两个人灰溜溜地走了,完全没有刚开始的气势。
一场闹剧结束了。
怀星看下来,只觉得当家人可真不容易,还要经受这些事情,心想,不知道厉镖头是否也经历过这样的事呢?可能他经历的风雨还要多吧。
当年隆昌镖局上京城分局的亮镖会也很热闹吧,那会儿她才六七岁吧,而他已经开了一个镖局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