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好好想一想,今天到底要不要读书!”江迟凑在一旁细声细语道。
十年本还抱着些希望的,看着眼下江迟威逼利诱之意,也就只能缴械投降了。
“还是……不…想……了吧?”金宝小声试探着,还偷偷望向陈十年,试图逃避。
陈十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朝着金宝摇了摇头,暗示他插翅难逃。
金宝见十年夫子也是此般模样,直接垂下了头。
师生二人一路上磨磨唧唧地跟在江迟身後,每一步磨蹭都能看出两人的不甘心,不情愿。
“你们两个怎麽回事儿啊?这可是造福乡邻的好事,积功德的,怎麽一点也不积极!”江迟走在街前,不悦地朝着他俩招呼了一句。
小小的圆球擡头望向了十年,委屈巴巴地喊了一句:“夫子——”
十年也摇摇头,“夫子慵懦,无能为力……”
江迟推开北苑的大门,似乎早已想象出来这学堂不久後欣欣向荣的景象了。她享受着不久後扑面而来的书卷气,转头看向那对蜷缩在秋风里涩涩发抖的师徒俩。
怎麽?
这还不喜欢?
“没事,别怕,干起活来就不冷了!”陈十年拍了拍金宝的肩膀,如慈父一般嘱咐劝慰着。
金宝偷偷皱眉。
这慈父我不要也罢!
上次江迟自己偷偷来打扫过一遍,所以院落里并没有很多落叶。简单清扫过後,三人便走进屋中。
金宝惦着脚打量着屋中桌椅,没忍住偷偷打个喷嚏。再睁开眼时,桌上已经被吹起了薄薄的一层尘土。
江迟俯身拍了拍金宝的肩膀,“好小子!”
江迟将鸡毛掸子给十年,叫他去清扫那些器具摆件上的尘土。
十年接过她手中的鸡毛掸子,握在手里盯了片刻,方才开始动手。用左手试试,不太行,又换了右手来,可偏偏怎麽拿都不太顺手。
那为了逃避江迟那双饿狼似的眼睛,他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殊不知他那笨拙的手法早已被江迟看在眼里。连鸡毛掸子都不会用该不会是谁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吧?
她对他的身世越发好奇。
一个清清白白的有钱人家的公子究竟为何要跑到这屁都没有的清河县来?
她径直向他走去,握着他的手在案桌的笔架上轻轻挥动,“你看着,用鸡毛掸子动作得轻!”
陈十年憨厚地点了点头,有些羞涩之意。
江迟身上那熟悉的皂角味忽然弥漫在他的周身,他被她的一张身子拥在怀里,胸口的起伏感越发明显。
“就这样,学会了没?”
江迟松开手,扯着嗓门问了一句。
“嗯,我试试吧。”
江迟双手负在身後,歪头盯着他,仍沉浸在他的美色之中。
那双手,美则美矣。
可是有点硌手,看来还是吃食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