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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第1页）

第24章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他浑身是汗，高潮的时候四肢虚软，李焕能感觉到成股的精液从後面往外淌，李政谈用纸巾帮他清理，他推爸爸的胳膊，“不用擦了，就在里面吧。”

“会不舒服。”

“没关系。”他把脸贴近李政谈的肩膀，手指慢慢摩挲他下巴的胡茬，硬朗的线条，“我喜欢。”

李政谈捉住他的手指放在唇边，“宝贝…怎麽了？”

“爸爸，我们会遭天谴吗？”李焕突然问。

李政谈滞了一下，有那麽一瞬间他回答不上来，看着儿子依偎在他怀里，眼神天真，像是问他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他攥紧李焕的手，“就算有，也是爸爸受着。”

李焕不再问了，他哽咽着，埋着头，“我想回家……”

“好，我们回家。”

天黑了，他也累了，夕阳仿佛经过末日的扫荡，生机裹缠着破败一同西去，他放任的眼泪都流干净，只剩下发红的眼角，李政谈见他睡着了，到家时没有叫醒人，直接抱着上了楼。

昏黄的灯光下，他坐在李焕的床头，替他揉开紧皱的眉头，又盖好被子，把李焕的两只手都放进去。

他太累了，心理负担很重。李政谈明白。所以今晚他只想李焕能睡个好觉，这一觉李焕睡了很久很久，醒来的时候眼睛干涩，他随便抹了两下，趿着拖鞋去洗脸，厨房里李政谈正忙着，端出燕麦粥和水果丁，看见他笑道：“醒了？吃饭吧。”

“……怎麽起这麽早。”

“还早吗？十点多了。”

“是吗……”李焕慢吞吞坐在桌前，犹豫了半天才问，“你不上班吗？”

“是有个会要开。”李政谈看看手表，“两点出门就来得及，先吃饭吧。”他像个家庭煮夫，摆着餐盘和勺子，还贴心地准备好纸巾，让李焕先吃，自己去把锅刷了。

李焕看他的背影忽而道，“爸，你好居家。”

“什麽？”水龙头的声音大，李政谈没听清，他用手腕把滑到鼻梁上的眼镜推了推，回头问。

李焕不说话，*几*号*整*理*去扯他围裙後的系带，摸他劲瘦的腰。

李政谈侧头笑，“别闹。”

看着他眼角晕起的浅浅笑纹，李焕心里也被什麽拨动，他没来由地冒出一句，“爸爸，你怎麽没再生一个孩子？”

李政谈斜斜地看他一眼，“怎麽这麽说呢。”

他也不知道，就是想问。李焕想，如果他不在家那几年，李政谈有了别的孩子，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论男孩女孩李政谈都会宠爱那个孩子的，或许就和自己现在一样。

“胡思乱想什麽呢？”男人擦干湿手，故意不正经地说，“都多大了，想要弟弟妹妹？”

“什麽？我哪有说？”

“焕焕，除了你，爸爸谁也不会要的，所以别担心，别怕。”他亲着李焕的耳朵，呢喃浪漫，李焕被气声撩得缩起肩膀，抱他抱的更紧了。

他小小声地道：“不要和我分开。”

“爸爸答应你。”

漫长的雨季过去了，天晴後，李政谈和聂兰见了次面，饭桌上女人的神情依旧疲倦，她没再发火，只告诉李政谈她要回沈阳去，单位将她的职务调动了，从副行长升为行长，她笑得讽刺，“家庭和事业，至少我得有一个吧？”

他没吭声，却也是赞同的。

“和焕焕说一声吧，倒不用来送我，什麽时候他好些了，随时可以过去。”

“好。”这一刻，他忽然有些庆幸和感激，感激聂兰对孩子的爱远远胜过对自己的感情。

她挑着嘴角笑，“李政谈，你千万别以为我原谅你了，我得提醒你，孩子大了，不是你的附属物，早晚有一天焕焕会不需要你，到时候，我但愿那个痛哭流涕的人不是你。”她背起皮包，潇洒利落地走了，剩下咖啡厅的风铃响声还在回荡。

李政谈久久不语。

忙完这阶段的工作，他带着久不出门的李焕去了趟香积寺，请了香，男人虔诚地在菩萨脚下喃喃，求孩子平安健康，出来後李焕一直嗅他身上的檀香味，“爸爸，你求了什麽愿？”

“你猜？”

李焕故意说：“长生不老吗？”

李政谈一愣，“你嫌我老了吗？”

绿意盎然的夏日，热腾腾的暑气已经侵染了整座城市，李政谈前几天刚过了生日，李焕还给他准备了礼物来庆祝，可男人的兴致却不高，看得出只是陪他玩闹，这会李焕忽然就被他失落的神情触动了，他解释，“没有啊，我开玩笑的。”

男人叹了口气，望着天，“爸爸眼见要四十了。”

“你别乱想啊！”李焕急了，“谁说你老了？明明年轻的不得了，他们都说看不出来你是我爸爸，还问你是不是我哥呢！而且你那麽帅，身材那麽好，又有学问！我最喜欢你！”

他急慌慌说了一大堆，生怕李政谈伤心难过，没想到忽听见男人开朗的笑声，他弯着眼睛笑容得意，“原来我有那麽多优点啊？”

李焕後知後觉地顿住，锤了他一下，不理人了。李政谈从後面吻他，连日沉闷的心情终于有了丝毫缓解，他不掩饰眷恋的语调，“那就一直都喜欢我，行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