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因为不常晒太阳,李焕的皮肤更白了,李政谈将他养的精细,整个人白白净净,骨肉匀亭的,再次出现在衆人面前时,竟惹起不约而同的关注。战予诚愣了愣,才来拽他,“你来了啊,你爸让你出来?”
李焕抿着嘴唇,不太乐意的:“你别胡说。”
“好,我说错了。”他笑了,很大方的引他坐自己旁边,带着他和同学聊天,以往的集体活动李焕都不怎麽参加,和同学大多不熟,聊天总有些尴尬说不到一起,这次战予诚在他旁边就好了些,李焕习惯性地问他,“罗媛……没来吗?”
“谁?罗媛?你找她啊?”战予诚扫他一眼,“那不是在那吗?”他努努下巴,往对面一群聊天的女生中间指。
李焕哦了一声道谢,就往那边去了。
战予诚放下杯子,朋友在他耳边说些什麽废话他也听不清了,视线不由自主跟着那个背影走,看李焕叫了个短头发的女生,很腼腆的跟她说了些什麽,女生一开始错愕,後来也点头应了几句。
他悄悄过去拍李焕的肩膀,“说什麽呢!”
李焕被他吓一跳,罗媛却坏笑,故作玄虚朝战予诚道:“悄悄话,要你管啦。”
“大嘴巴还有悄悄话了。”
女生亮了亮拳头恐吓,“你要死了是不是!”
战予诚哈哈笑着,揽着李焕回去坐,用八卦的眼神打量他,“你和女生还有秘密了,难道是……你俩谈恋爱了?!”
李焕无语地皱眉:“什麽啊——”
“哈哈,我瞎猜的嘛。”见了他的反应,战予诚不知为何稍稍放下心来,有意无意地道,“这女生比你还凶,跟你根本就不合适嘛。”
李焕没理他,他今天本就是来找罗媛的,上次方舒航的事情後,他总觉得得给人道个歉,方舒航又生他的气把他给删了,他才托她的好朋友罗媛带话,这些话他不想给战予诚解释。
“等会唱歌你们就去吧,我要回家了。”
“又走啊。”他撇撇嘴。
“嗯。”李焕看了看表,再过十分钟李政谈就会来楼下接他,他一个人出门,爸爸老是不放心。
“李焕,你不觉得你和你爸有点太亲密了吗?”
“啊?”这句话李焕没有听清,茫然地望向他。
战予诚的本意是宽解他,他笑了笑,很轻松地提起:“我爸和我妈也离婚了,而且现在还有别的孩子,但他们只要给我钱,平常也没什麽区别。”他观察着李焕的神色,“你是不是因为父母离婚……才有点依赖你爸啊?”
这句话一出,李焕的神情愈加僵硬了。
战予诚不知道,他又一次在无意中戳了人家的心窝子,还搞错了前因後果,不是因为离婚,李焕才离不开李政谈,而是因为这种畸形的感情先産生,才导致了父母的离婚。
一直逃避的道德谴责就这样赤裸裸地被揭开,好像一道没愈合的疤又被撕破,创口火辣辣的疼,让李焕瞬间无地自容。
他逃也似的往酒店外面跑,迫不及待想见到爸爸,想扑到李政谈结实的胸膛里,听爸爸告诉他「有我在,有我在」,可他刚跑到大堂楼下,李政谈居然没来,来接他的是聂兰。
两个小时前,李政谈开完会,接到他父母的电话,叫他过去一趟。
男人看了看手表,皱眉:“我等下还得接孩子,有什麽事麽?”
“你爸心脏不舒服,你回来一趟。”
听到母亲这麽说,李政谈沉了脸,也不再废话,飞快地赶了回去,可进门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他妈红光满面的脸,和他爸中气十足的骂声。
“不是心脏不舒服麽?”他把车钥匙搁到桌上,脸色不虞。
“你这是巴不得盼我死了?”老人横眉倒竖地骂道,他母亲也帮腔,“我要是不这麽说你能回来啊?现在见你一面比登天还要难,哎哟真是贵人事多,亲爸亲妈都不得见……”
见她要絮叨起来,李政谈忙打断:“没什麽事我就接孩子去了,焕焕还等着我。”
“你站住。”李父叫住他,语气掷地有声的,早些年他也是校内职务,专耕文史的,对孩子教养严,今天他也是最生气的一个,指着李政谈道,“把你离婚的事交代来。”
男人淡淡地说:“没什麽好交代,感情不和而已。”
“什麽感情不和!”他拍了下桌,“你还以为我不清楚?小兰都来过了!你怎麽能干出这样丢脸的事,多大年纪的人了,在外面乱搞女学生被老婆离婚,你还要不要这张脸!”
李政谈抿着唇,脑海捉着他的言辞,想聂兰还是不至丧心病狂地说出实话来,倒给他泼了另一盆脏水。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搞那些乌七八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时期很敏感?要是被人抓住把柄你的前途还要不要?”
眼看着他说的越来越偏,李政谈头疼地按按额角,“行了,这是我们的事,不要管了。”
“我们管不了你了?”
“我还有事,焕焕在学校等我去接。”
“还好意思提焕焕,这个孩子被你养的娇贵胆小,个性柔弱,你就没有反思过你的教育问题?实话告诉你吧,他已经被小兰接走了,说是回沈阳去,我们两个都没意见,只要对孩子有好处……”
“什麽!”李政谈焦急地打断,声音都大了一倍。
“哎!你干什麽去!”
男人急匆匆地往外走,父母在後面如何叫他也不回头了,他一边开车一边疯狂地给聂兰拨电话,开始那边还没人接,到後面直接是关机了,明显是故意避他,他找到李焕聚会的餐厅,那里的学生也走光了,一个都不剩,李政谈气得狠狠锤了下方向盘。
“帮我订去沈阳的机票,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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