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挽桑倒头用被子捂住自己:“不需要,我要睡了。”
岑道州去挨着他,嗅了嗅他头发上很淡的烟味:“我很开心哥哥你跟我分享了你的秘密,我没有怕你哦。我喜欢你,比昨天还要多一分。”
喻挽桑张开手臂,让他到自己怀里来,岑道州趴下去,喻挽桑将他整个人用被子裹起来,抱住:“我也喜欢你,比你多的那一分还要再多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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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新年,情况特殊。岑妈妈的母亲,在临近新年时生了一场病。病情一直没有稳定住。
岑妈妈不得不带着自己丈夫回美国。岑道州原本也要跟去,岑妈妈不舍得让他刚结婚,过新年就跟自己的爱人分开,便让他留在国内。
“你在喻家过年算了。反正你不总跟我和你爸说,说你要当你哥哥家的孩子。现在给你个机会,你好好表现。”岑妈妈说。
岑道州说自己当然没有问题。
他又问:“姥姥是不是病得很重?”
岑妈妈把检查单的电子扫描版发给他:“你不是学医的吗?你自己看。我给你说不严重,你肯定也不会信,不如你自己看。”
“看起来控制得还行。”
“是胃癌,早期呢,还能控制。”岑妈妈唏嘘。
爸妈走後,岑道州裹了件羽绒服,从家里跑出来。
他跑得很快,踩着雪一路到喻家。有一棵泡桐树被雪压折了。
章楠戴着手套在清理,岑道州走过去,拿起铁锹,帮他忙。
“不去找你哥,怎麽想起来帮我挖树杈子了?”章楠摘下手套,从兜里摸出一个红包,“你结婚,我在国外,没回来参加婚礼。份子钱给你补上。”
“我来帮你又不是为了要你的份子钱。”岑道州徒手去抓地上的粗树干,丢到旁边的推车上。
章楠摘下帽子,抖抖雪:“你是真的长大了,懂事了。果然结过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杜骁哥呢?你们谈了这麽多年,还不打算结婚?”岑道州问他。
杜骁跟章楠,在岑道州初中时,就在谈恋爱了。现在岑道州都大学毕业开始工作了,俩人还没结婚。
章楠叹了口气:“哪儿能谁都像你跟你哥一样,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双方父母都同意你俩在一起,到法定结婚年龄就可以结婚了。”
“他爸妈不同意吗?”岑道州问他。
“是啊,我从小是我师傅带大的,没爸没妈的。家里没几个钱,人家不会放心把儿子交到我手上。”
“你要放弃?”
“没有,”章楠说,“喜欢这麽多年的人,哪儿这麽容易放弃。”
那天,岑道州跟喻挽桑说起章楠的事儿。
喻挽桑放下手里的医学杂志,拍拍身边的沙发,让他坐过来。岑道州坐在他身边。喻挽桑帮他剥砂糖橘:“不是所有的情侣都能走到最後,也不是所有婚姻到头来都是和喜欢的人结。像我们这样的,是少数。”
“章楠那麽喜欢杜骁,如果不能在一起,那太遗憾了。”
喻挽桑给他剥好一个可以被评为满分的砂糖橘,递给他。岑道州一口塞进嘴里,腮帮子鼓起来。像包子脸,特好笑。
喻挽桑拿手机拍下来,说要上传到朋友圈。喻挽桑去抢,说家丑不可外扬。
两个人打闹了好一会儿。喻妈妈买菜回来,见他俩在客厅里一个压着一个,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地忽略掉他们的亲热了。
“姨姨,我帮你做饭。”岑道州踢着拖鞋,哒哒地跑去厨房。
喻挽桑拿起杂志,重新看起来。耗费十分钟,终于解决了一个重要难题:发现杂志拿反了,并且成功纠正。
【作者有话说】
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