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和自己丈夫说:“咱儿子是不是不能要了?他都快当鱼鱼的小舔狗了,我一想到我那帮子老姐妹知道了得怎麽笑话我,我心里就不得劲。”
岑爸爸比自己妻子想得更通透。人家笑话的原因无非是,喻挽桑是保姆的儿子,自己家的儿子却这麽听一个保姆儿子的话,不免丢脸。
这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是非常丢脸的事情。
岑爸爸却说:“你觉得鱼鱼是普通的人吗?他拿到今年的全国数学竞赛金牌,未来基本可以稳稳地保送到全国TOP前五高校的少年班。鱼鱼不是池中之物,咱们儿子跟他走得近,能学到不少东西,是好事。”
上辈子,岑道州是留学去了。喻挽桑考上的大学也并不算好,可以说,他的人生没有任何出彩之处。岑道州身边有很多玩伴,优秀的人很多,有钢琴名家的儿子,也有清北大学教授的儿子,还有很多富商和政要的孩子。
喻挽桑只是里面最最最不起眼的一个。
而这一世,喻挽桑成为了岑道州身边唯一的固定的玩伴。岑家两口子从喻挽桑小时候起,就在考察这个孩子。
他们喜欢喻挽桑不假,但如果喻挽桑不足以有那个能力,成为他们自己孩子的玩伴,他们肯定也会从中干预。
这也是上辈子岑道州会被强行送到国际小学和国际中学,并且最终放弃了高考,出国留学的原因之一。岑家两口子上辈子不放心让岑道州待在喻挽桑身边,两个小孩子因为家世原因,匹配到的教育资源也不一样,就算他们诚心想要拉喻挽桑一把,也无济于事。最後两个小孩子肯定会渐行渐远。
他们两家人吃完饭就去了影楼。岑家爸妈本来想要把影楼也包了,不过今天有韦家的人也在,他们不好得罪韦家的人,就没包场。
化完妆,岑道州不见了,喻挽桑去找他。在休息区,他遇见了韦卓。
因为韦卓读的是国际小学和国际中学,他们一直都没有机会见面。
他并没有认出来韦卓,只是韦卓先认出了他。
“鱼鱼?”韦卓喊他,“还真是你,你跟小时候相比,变了好多。听说你拿了全国青少年数学竞赛的金奖?真的假的。
喻挽桑不记得这号人物,他点点头,就想走。
韦卓追上去,抓住喻挽桑的手腕:“你不记得我了?我,韦卓,以前你还给我摘过枣子。”
喻挽桑想了想,确实是想起来有这一回事。韦卓也是少爷,家里有权有势,只是和岑道州相比,他就像是封建时代的少爷,架子大,从心底里看不上不属于他那个圈子里的人。
“不记得了。”喻挽桑说,“没有事的话,我先走了。
韦卓被喻挽桑的态度弄得窝火,他这些年就没遇到过能让他受气的:“你几个意思,见到我就想走?我今天还非得让你跟我一块儿玩儿。”
喻挽桑冷眼看他:“我没有兴趣陪你玩。”
“行,我不为难你。”韦卓突然改口,“你找岑道州对不对?我刚才看见他去道具仓库了。”
喻挽桑半信半疑地看他。
韦卓拉了自己的化妆师过来,质问她:“Amy,你来说,刚才是不是岑道州去了道具仓库?”
Amy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喻挽桑往道具仓库的方向走,他刚进去,门就被从外面锁上。
不用说都是韦卓干的。
喻挽桑的手机跟岑道州的手机都放在化妆室。他联系不上岑道州。
正在他想办法离开时,突然道具箱子里开始窸窸窣窣发出声响。他走过去一看,岑道州从一堆道具里钻出来,脑袋上还顶着一个大型的蝴蝶饰品。
“累死我了,找个兔子真难。”岑道州嘀咕。
喻挽桑:你吓死我了好吗????!
岑道州转身,看见喻挽桑站在自己面前,他惊喜地从道具箱子里钻出来:“哥哥你怎麽在这里?你是来给我惊喜的吗?”
他拉着喻挽桑到门口,才发现门打不开。
“怎麽回事?”岑道州嘀咕。
道具仓库比较偏,和他们所在的化妆室和摄影棚都离得比较远,而他们拍摄要用到的东西都在摄影棚了,工作人员也不大可能再来道具间。
“有人把门锁了。”喻挽桑说。
“谁锁的?”岑道州眼神变得很凶。
“韦卓。”
“他啊——”岑道州特别不屑,“改天我带人教训他,他就是皮痒了,又来招惹你,我明明都警告过他好多次了,没想到他还敢出现在你面前。”
合着这麽多年韦卓没出现过,都是岑道州在背後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