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最後还是要劝裴之珩收手,但此时此刻,他要做的就是一个聆听者,听裴之珩把话说下去。
“我总能梦见他们,梦见被绑架时的场景,我们所有人都被关在笼子里,明明已经自顾不暇,却还是会担心刚刚被拉出去的同伴到底怎麽样了。”
“直到拉出去的那个人轮到我,我被他们按在手术床上,我才知道那些惨叫的同伴到底经历过什麽。”
“没有麻药,冰凉的刀子会直接割在腺体上,人会疼晕过去然後再疼得惊醒过来,直到一整个腺体被完整的取下。”
“你问我为什麽要在腺体上纹东西,因为它不是我的,哪怕再精细的缝合技术,也能看出不是我的……”
“每次被人凝视,他们好像总是带着揣测的目光试图窥探我经历过什麽。”
“这就是一根刺,扎在肉里会烂,我必须亲手把它拔出来。”
裴之珩说到最後连声音都在颤抖,他“咚”的一声,直接跪在褚溱面前。
“哥,算我求你,你可以不帮我,但你别拦着我行吗?”
“你起来!”褚溱心疼。
他搞不懂裴之珩这动不动就下跪的癖好是从哪学来的,他拉了两下,这小祖宗的膝盖大概是粘了胶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不拦着你?我踏马的看着你作死吗?”
褚溱这一声比裴之珩跪的还狠,两人用着拜天地的架势面对面跪着。
“你要是出了事,我的一年协议怎麽办?”
他把裴之珩抱进怀里,裴之珩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
“为什麽你们都拦着我?”
裴之珩执拗地盯着地板上的花纹,有眼泪顺着他眼睑溢出,划出一条银丝,最终落在褚溱後肩的位置。
眼泪打湿衣襟,褚溱才意识到裴之珩哭了。
男人肩头轻微耸动,伴随着急促地呼吸,褚溱能感受到接连的热泪打湿衬衫。
滚烫的灼人,烫得他心底抽痛。
“别哭了阿珩,哥不让你自己查,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全,但哥没说不帮你。”
“要不要加入专案组,哥陪你一起找那个人?”
褚溱的话太过出乎意料,裴之珩短暂地停止抽泣,之後哭的更加无法节制。
他知道裴之珩憋得太久,便任由对方哭着。
裴之珩整张脸埋在对方的肩膀里,嘴角挂着的是褚溱怎麽也不会发觉的笑意。
良久,许是哭得累了,裴之珩从他身上分开,两人四目相对,裴之珩发红的眼睛突然凑近。
那是柠檬味苏打水的味道,裴之珩像是得到了安慰,强势地侵占着他所有的空间。
两人纠缠着,褚溱顺势掐住对方腿根把人抱起放在床铺上。
褚溱昨天刚被人撩拨完,经此一闹,邪火又一路向上,直腾腾地烧了起来。
褚溱易感期就在这两天,身体某种程度上来说完全经受不住撩拨,尤其是屋内还有一股似有若无的薄荷味alph息素。
“你这里,为什麽有其他alpha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裴茶茶:不是难受忍不了是不想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