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来日本,除了跟西泽尔一起回家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要把那个黑毛打一顿!
不过……
不知道哪个闲着没事的间谍来了日本,黑泽阵因为从飞机失事到进入日本的速度太快,再加上路上解决了一些事件,曾经被怀疑是侦探、受害者、嫌疑人和警察,于是等他抵达东京的时候,被顺利地怀疑是来自美国的间谍。
什么间谍?
FBI?
黑泽阵扯了扯嘴角,先排除了这个间谍是赤井秀一的可能,毕竟赤井秀一已经到日本好几个月了,而且就是来拍电影的,他能有什么事让日本公安这么紧张?
面对警察的询问,他面无表情地拿出了自己的证件,说:“我是ICPO的刑事警察,回日本来找我的养父。”
他顿了顿,又说:“我养父是公安警察。”
几分钟后,他被友好地送到了黑泽家,半夜接到电话的黑泽阳虽然不知道黑泽阵要回来的事,但非常愉快地把他接回了家。
送走同事后,黑泽阳转身,问躺在沙发上的银发男人:“怎么回国了?”
“来探望你的。”黑泽阵随意地回答。
黑泽阳也知道黑泽阵不可能是专程回来探望自己的,要是真有这回事,他就要提前接到维兰德先生的电话,并听到一堆“要好好照顾Juniper,他一向不会照顾自己”的话了。
不过,其实维兰德先生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如果在北欧或者整个欧洲区域遇到什么麻烦,可以给他打电话,维兰德先生总是很快就能帮忙解决问题。唯一不能解决的就是Juniper的问题,维兰德先生似乎总是在担心自己已经快三十岁的儿子没法适应人类社会的生活……
“要吃点什么吗?”黑泽阳问。
“我来做吧。”黑泽阵看了一眼时间,说。
他没记错的话,黑泽阳距离退休还有很长时间,今晚应该是下班后已经休息了,又被一个电话叫醒的。
黑泽阵做了夜宵,跟黑泽阳慢慢地吃完,才去给应该差不多到家了的赤井秀一打电话说自己今晚先不去了。
没打通。
可能是在执行FBI的任务?但最近没什么任务吧。
黑泽阵这么想着,又拨通了西泽尔的电话,还是没打通。
他沉默了。
他跟黑泽阳对视,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你睡会儿我去看看”的意思,最后黑泽阵把黑泽阳按回去,说失踪了两个人而已,我去找找就行。
黑泽阳已经在换鞋了:“我跟你一起去吧,你刚被误认为FBI间谍,再深夜出门说不定会引人怀疑。”
黑泽阵看透了他的意图,说:“好。”我们出门散步。
一个小时后。
他们找到了西泽尔。
西泽尔:呜呜呜,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从美国辞职千辛万苦回到日本,好不容易到了,他们竟然说我是FBI间谍。天杀的,我跟FBI有什么关系,我是在不停换交通工具,但那不是为了隐藏身份,我真的是在为了其它乘客着想啊!
他们又找到了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很安详地说:不知道哪个CIA间谍进入日本,还被发现了踪迹,今晚我去便利店买黑咖啡和酒,没想到那个店员是CIA的线人,他们怀疑我定期跟线人联络,而且拿到了我掌握间谍技能的证据,但我真的不是CIA,我只是个扮演FBI的演员。
黑泽阵:“……”
他转身就走。
黑泽阳:“不管了?他们不是你的朋友吗?”
黑泽阵面无表情地说:“让他们在里边待着吧,不会有事,反正西泽尔确实不是FBI,赤井秀一也不是CIA。”
他扯走了黑泽阳,说,走吧,我们回去睡觉,睡醒了他们就来了。
西泽尔:Juniper——Juniper你好狠的心啊,我可是你的兄弟啊——
赤井秀一:小银,你真的忍心把我留在这里吗?(可怜巴巴)
黑泽阵忍心。
他回到黑泽家,住在自己没睡过多长时间的房间里,被子昨天刚晒过,大概是他没回来的时候,黑泽阳也会定期整理这个房间。
窗外是冬日的风声,以及远远的鸟鸣声。
他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他接到了来自帕维尔的电话:“大哥,我到日本了,正准备从大阪去东京,但这里的警察在抓间谍,把我抓住了……”
黑泽阵非常平静地问:“他们说你是哪里来的间谍?”
帕维尔委屈地说:“我不知道啊,他们说有MI6的间谍从大阪进入了日本,但我这辈子都没去过英国,他们怎么不问我是不是KGB呢?”
因为他们猜不到你真的曾经是KGB的探员。
黑泽阵说没事,我找找那个MI6在哪里,你先待着,会出来的。
他坐在床上,认真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就要丢出窗外,被黑泽阳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手腕。
黑泽阳拍拍他的肩膀,说:“事已至此,我们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