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李焕不好意思,被照顾的太过周到,他连泡个茶都做不好,他歉意地往冰箱走去,“还是喝饮料吧。”
战予诚却拦了他一下,“你不是感冒了吗?不要喝冰的吧。”他自然地去倒水,比李焕还熟悉这些五花八门的设备,杯子反而先递给李焕,笑了笑道:“慢点喝,小心烫。”
“你怎麽……”後面的话李焕没说完,事实上有那麽一瞬间,他觉得这种说话的口气很像李政谈。
战予诚好像很懂他要表达什麽,半开玩笑半认真的,“上次看你爸照顾你,总觉得你特别需要人宠。”
“……没有。”李焕否认了。
战予诚不再说,把画好的复习范围都给他,换了别的话题,“反正你有空你就看看吧,有什麽问题可以问我。”
“谢谢。”
“还那麽客气~”战予诚探手摸他的头发,他看到李焕的发丝,有一小簇在阳光下闪金色,浅浅的光晕很美,他想替他抚平,将要触到的时候,听到个不算熟悉的声音。
“焕焕有客人来了?”
李政谈从外面回来,随手脱了外套,温文尔雅地问。
“校长,我是李焕的同学——”战予诚解释道。
他的话被李政谈截断,“我记得你,坐吧。”简单的招呼後,他没有走,反而坐在沙发和战予诚闲聊,战予诚性格开朗,胆子也大,和大他不少的校领导也有话聊。李焕没什麽做的,就靠着爸爸坐,摆弄着指头。
李政谈无意瞥了一眼,马上拿起他的手,“手怎麽了?”
“不小心烫了一下……”
“爸爸看看。”
“呃,不用。”外人还在这,李焕不自在,李政谈却不管这些,用冰块给他敷了敷,涂了药,好一番细致的护理。
那种莫名其妙的古怪又来了,战予诚说不清怎麽回事,悻悻地插了一句:“那个,李焕,我先回学校了,你到时候再给我打电话啊。”
“我——”
“不送。”男人无感情的道别奉上,门关了,隔开两个氛围迥异的世界。
“爸爸,他来给我送书,要考试了。”李焕解释了句。
李政谈今日是刚领了离婚证回来,聂兰目前态度冷硬,还说不会就这麽放弃孩子,实话讲,他很心烦,尤其是看到李焕和同学的接触後。
“焕焕,考试不参加也没关系的。”他说,“有爸爸在呢。”
“可是……同学会议论我……”他总是很在意这些别人的声音,李政谈隐隐像不高兴似的,一字一顿,“焕焕,我说,有爸爸在,听到吗?”
“考试不参加又不算什麽大事,要是焕焕不想读书,呆在家里也没关系,学历这种东西,一张纸而已,你想要什麽名校爸爸都搞得到,所以你就好好在家,听话,啊?”
李焕一愣,怯怯地点了头,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地感受到李政谈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