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你怎麽才来呀!……”
第一次,他有这麽多委屈要抱怨他的父亲,为什麽说到没有做到,为什麽让他一个人去面对危险,面对母亲,还有那麽多外人的非议。心头的无力使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视线模糊不清。
李政谈护着孩子,一眼就看到几米开外的那对夫妻,他的神情也变得莫名,两个人瞥到他後顿时僵硬,尤其是那个男的,表情讪讪的,也不敢再上前询问了,女人拽拽他小声嘀咕,“是不是?是吧?”要是光看见长大的李焕她还有点不敢认,但是看见李政谈她就记得太清晰了,她还没忘九年前这个男人是怎麽闯进她家找孩子的。
她心有馀悸地拉着丈夫,男子突然甩开手,大声嚷嚷,“什麽眼神啊你!认错人了不知道?!少在这丢人了!”他步履匆匆地走,连个头都不敢回,女人还频频张望,被他狠拽的踉跄,不干不净地骂,是不是能怎样?是了又能怎麽着?他牢也坐了,揍也挨了,没事闲的去和人家亲爹碰?光是那个眼神,就让他背後一层层地冒汗。
两人行色匆忙地走了,没再来讨麻烦,海边又恢复了宁静,只剩下浪花翻涌的声音。李政谈背着李焕,沿着海岸线慢慢地走,他们穿过朦胧的长廊,还有夏日的夕阳,李焕忽然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爸爸从徘徊不定中带出来,他趴在他的背上,和小时候一样的安心。
鼻子依旧酸酸的,“我是怪物吗。”
“你不是,爸爸才是。”他说。
李焕不吭声,没认同他的话。
爸爸有好多错,他知道,故意引导了自己,替他做许多的决定,可李焕不知道是怪李政谈多些还是怪自己多些,难道放任自己对爸爸産生感情的他还不算是怪物吗?
海边的游客都是父母带小孩的居多,三四岁的孩子胆小,被家长抱在身上,唯独他一个这麽大的还被爸爸背的,有的路人看不出来他们的关系,频频侧目,李焕挣扎了一下,李政谈并不放他下来,用坚实的背脊撑起他成年的体重。
这世界上的血缘原来是这样的吗?李焕的胳膊搭在李政谈脖子上,心底涌起一阵荒诞感。他对生物学不了解,但他懂得他继承了爸爸一半的基因,他今日的血肉之躯有一半是来自李政谈的传递,什麽是亲情,什麽是爱情,父亲的疼爱和罪恶的欲望哪一个是真的,为什麽它们交织又对立,让他的心像被撕扯暴晒一样痛呢。
“走!我要回去!”李焕突然说,勾紧李政谈的脖子。
“去哪?”
“你怎麽来的?”
“开车。”
“那就去车里!”
他霸道地推李政谈,两条腿夹着他的腰像骑着他,上车就扯住李政谈主动吻上去,颤抖的舌头撬开男人有些干燥的嘴唇,李焕将他舔的湿润,又似乎急迫,拿着李政谈的手往自己身上贴,“爸爸,摸我。”
“焕焕……这边还有人。”男人的呼吸重了起来,现在天还没黑,车停的位置也不算偏,有什麽响动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少有的没那麽冲动。
“快点!难道你不想吗?”李焕凝视他,眼眸像盛了一池泉水,又气鼓鼓。
李政谈沉沉地叹气,然後将车开到远离人烟的地方,一路上裤子里的东西都胀着,李焕不停地用手摸它,甚至还尝试趴到他座下用嘴含,李政谈艰难地制止住他,手扶着他的头,“焕焕……很危险。”
李焕委屈地擡脸,“那你开快点不就行了?”
他再次深呼吸,忍着燥热找到安全的地方停车,刚一停下,李焕就迫不及待脱下自己的裤子,生涩的给自己扩张了两下,他压着李政谈的腿往上坐,浅浅笑着,“爸爸,看看你是怎麽插进来的。”
他婉转地呻吟起来,李政谈就看着儿子嫩红色的穴口一点点吞掉他的阳具,少年的表情迷离,有痛苦,挣扎,想要後退一般的,动作却狠心,敞着腿坐到最底部,屁股和他的耻骨完全贴合,紧密无间。
他轻轻地动起来,“哦,哦,爸爸,插满了……你动一动……”
李政谈不怎麽见到他如此坦然放纵的模样,李焕总是害羞的,羞于享受欲望,他喜欢挑逗他,见他可怜可爱的表情。可此刻,放浪的李焕也勾的李政谈遍体燥热,他捏着少年的腰,重重地往上顶,李焕叫的更情色了。
“啊,啊,好大,爸爸……顶坏我了……”
他靠在李政谈的肩头,不知廉耻地撩拨他,仿佛抛掉所有禁忌,也许就是吧,亲吻爸爸是罪恶的,李焕早就明白,自欺欺人地逃避着,他又痛又爽,身体和心灵都是,望着李政谈沉沦在欲望中的脸,原来他们早就堕入地狱了,原来一个人的心可以那麽软,只是被轻轻一抚,就能掐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