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旻有点委屈:“你干什麽啊。”
感觉今天应雪时整个人都莫名其妙的。
应雪时抱住他,在他脸上蹭着,手指揉着他湿漉漉的头发,顺毛一样,动作比之前温柔很多。
这麽依偎了一会,谢旻也不生气了,就是两人的反应都比较突出。
最後只好拿手随便解决了一下,本来就累,现在更虚,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应雪时带他出来,穿好衣服,又拿毛巾给他擦头发,像在搓什麽大型犬。
擦完拿吹风机,谢旻被风吹得晕晕乎乎的,有点困,结果应雪时吹到一半,突然低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他被咬得一个激灵,说:“又怎麽了!”他莫名其妙地擡头,才发现房间里除了他和应雪时,不知何时多了另一个人。
那个青年看着他们俩,神色很微妙。
他嘴唇上还有被应雪时咬出来的口子,此时两个人看上去,实在不像关系清白的样子。谢旻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应雪时倒很神色自若的样子,眼神甚至有点冷,面无表情地看着青年。
对方朝他们笑笑,转身出去了。
门重新关上之後,谢旻都要惨叫出来了,抓着应雪时说:“完了完了,他一定看出来了,他跑这麽快,不会是恐同吧!”
没了旁人之後,应雪时的眼神就不冷了,甚至有点满意。他也不接话,只是按吹风机,继续给他吹头发。
之後,青年果然不找谢旻聊天了,健身房遇到,也是泾渭分明的样子。谢旻感觉对方可能真的恐同,还为此伤感了一下。
社会一部分人确实会歧视男同的,他要理解。
好在他只充了一个月的钱,时间到期,他就不续费了。因为应雪时说可以抽空陪自己跑步,也是很健康的锻炼方式,还不要钱呢。
番外四:
关于醉酒
“谢旻,”应雪时在电话里说,“来接我。”
他声音很低,但吐字很清楚。背景音比较嘈杂,人声丶车声和风声夹杂在一起,乱七八糟的。
谢旻说:“好啊,你在哪?”
对面却没有传来回应,只有比平时急促一点的呼吸声,裹着电流拍打在他的耳朵上。
过了一会,似乎是有人接过应雪时的手机,听筒里传来一道带着歉意的声线:“不好意思啊,小谢,我们刚从和平饭店里出来,应师弟喝了点酒,现在不太清醒。”
谢旻说:“你等一下哦,我马上过来。”
应雪时跟他说过今晚有个饭局,为了庆祝课题组刚完成的项目。应雪时在里面担当了主力,估计难免被灌一点酒。
说起来,他还没见过应雪时喝醉酒的样子。
谢旻有点好奇,也有点担心,很快到了地方。应雪时的几个师兄师姐互相搀着,一个个都是脸色发红眼睛发直的酒鬼样子,见他来了,其中一个稍微清醒点的说:“应师弟在那边。”
他顺着方向看过去,应雪时一个人靠在墙边,微低着头,很安静,站得也很直,和周围东倒西歪的人都不一样。
“我们几个本来要打车送他的,他不肯,一直念叨着让你来接。”那个清醒点的师兄说,“你们关系真好。”
他不太好意思地冲师兄笑笑,过去搀住男生。
“应雪时,”他唤了一声,“走啦。”
应雪时擡起头来,眼睛直直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整个人都往他身上倒过去。
谢旻被压得差点摔到地上,手忙脚乱地扶住应雪时,一点一点挪着,总算是挪到出租车上。
“师傅,去天宸名苑。”他话刚说完,应雪时忽然清醒似的擡起头,嘴里喃喃着:“不去。”
“那要去哪?”谢旻问。
“去找谢旻,”应雪时有点茫然地睁着眼,声音很低地重复,“去找谢旻……”
谢旻本人哭笑不得:“我不就是谢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