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来唱佛舍利rock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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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在家里真的硬生生厮混了一周,连做饭用的菜都是让助理买了放在门口。家里暖气开得很足,大部分时候汲谦只穿一件简衡东的T恤,光裸着下身和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後来因为他的内陷乳头被简衡东吃的肿立在外面,布料磨得很疼,所以连T恤也不穿了。简衡东也穿的一样少,他们在家里各处做爱,更多时候只是下身黏腻的连在一起,在很多个吻中交换口水;简衡东尤其偏好在汲谦做饭时把他压在竈台上很缓慢地干他,一下下全抽出来,又都一下下操到底,揉捏他一身健美的皮肉。这种时候高潮会被拉得很长,像潮水一样缓慢而汹涌的到来,汲谦被快感泡到模糊的脑子里常常会感到错乱。
他十年前开始为简衡东学做饭,十几年前开始学爱他,那些满怀不可言说的爱意和苦涩站在竈台前的心情似乎在性爱里变得清晰,又一点点被抹去;那些日子里他从不敢想到还有今天,时空在这时交错。他似乎真的在二十岁的时候就被简衡东答应给了爱丶干熟了身体。
这样的幻觉里他变得很敏感,常常借着高潮的痉挛掉眼泪。他不觉得苦,只是现在太幸福,于是干涸的泪腺重新生长,像扎根的树。简衡东站在他身後,撞得很深,这种时刻总是掐着他的脸,很温柔的给他一个吻。
他们都在吻里尝到泪水的苦涩,就只好吻的更多丶更深。
他不问他为什麽哭,就像他不问他为什麽吻他。他们话说的少了些,疏远的几年时光到底还是在这方面留下了痕迹。但他们做很多的爱,体液的交换变成了弥补过去的最好方式。在很多个吻里他们迅速找回了年轻时光,灵魂的半身如今肌肤相贴,像是先上车後补票,探索彼此的身体是一件新鲜又熟悉的感觉。
汲谦高中时打过耳洞,还不止一个,现在那里已经愈合,变成一个个很浅的小圆坑,简衡东发现这一点时很惊奇地一一舔过,低声说你应该去打个乳环,刻上我的名字。汲谦会抖,後穴会夹得很紧,然後再被一点点碾着黏膜操开。
除了插入,他们为彼此吃的更多。汲谦觉少,总是在透支体力的性爱之後先醒来的那一个。大部分时候简衡东的鸡巴会埋在他的肠道里睡觉,但偶尔就也有不是的时候,这种时刻汲谦就会钻到薄被里用深喉叫简衡东起床,把自己吃的一头一脸汗,眼睛都是红的,硬生生开发出了喉咙里的敏感点。
而简衡东则偏好舔他的逼,用舌头操他,喝掉每一滴喷出来的水。他总是骂这个逼生的娇气,要多舔舔才吃的下鸡巴,一副和它熟稔的态度,但叫他真正操逼又是不肯。这里确实太小太窄,被舌头操都会红肿,但因为被舔开太多次,所以竟然也能勉强吃下阴茎的头部,再往里汲谦就会疼的抖,他不说,反而更努力地分开腿,但简衡东则会毫不留恋的抽出来,去操他阴蒂,所以现在那个娇嫩的器官像紫红的肉葡萄一样肿到挂在小阴唇外面,收也收不回去。而肛口的肿则是真的硬生生被鸡巴操出来的,他就顶着这样两个红肿的穴在家里走来走去,连内裤都穿不得,再柔软的布料磨上去都会让他在痛与爽之间高潮。
他们都会抽烟。简衡东偏好雪茄,但做爱时更适合老派的品味,他自己演电影,上世纪的港片自然翻来覆去地看到包浆,家里常年备用着一条港片里最常见的万宝路;上学时他们租那些老旧碟片看,学着里面的英雄偷偷抽烟,抽的第一根烟就是这种最廉价的香烟,烟草是很辣的,他们同时被呛到,然後又在升腾的烟雾里大笑,两颗少年的心贴的很紧,汲谦在那一刻前所未有地想尝一尝简衡东嘴里的廉价烟草的味道。
他说不清真正爱上简衡东是哪一个时刻,只是这一刻他在半梦半醒间想得最多,他哥在很朦胧的一切里冲他笑的开怀,皮肤是白的,唇是红的,眉眼是浓郁的,色彩对比的鲜明;精致的骨像已经在少年和青年之间长开,很专注的看着他,这是汲谦想象里最接近爱情的时刻,曾经成为他青春期自慰时最频繁的幻象。
他在和简衡东汗津津地抱在一起时当把这件事当笑话,很轻松地讲跟他听。
而现在简衡东就在这样的烟草气息里吻他丶干他。他们在黏腻的做爱间分享同一只香烟,烟雾从一个人口中过渡到另一个人嘴里,吞不下的白雾从黏在一起的唇舌之间溢出来,像是精液,不过会很轻地飘开。汲谦眯起眼睛的时候,在烟雾的朦胧里,这个三十三岁的简衡东和那个十八岁的简衡东重叠。他反倒在像世界末日一般的性爱里少有的清醒:这些日子里他很少听见脑内的那个简衡东和他对话,就像是他被真正满足了,所以不需要这样的代偿。
可这一刻他听见很低沉的男声。他幻想里的简衡东对他说:我在满足你的性幻想,为了让你相信我会爱你。
他就是在这一刻,真正从过去的简衡东留下的幻影里挣脱出来的。
汲谦从没享有过如此长丶且无人打扰的假期,这是他当上掌舵人以後客观来说的第一次休假,结果就真的硬生生做爱做了一周。至于简衡东,他拍戏的日子确实没有放假的时间长。但他假期的时候总是满世界乱跑,潜水跳伞各种极限运动,也从没在家里过完一整个假期。可他们对这样的生活方式适应良好,不如说是适应的太好了,以至于这个假期同时因为简衡东要进组和汲谦不得不处理工作而必须结束时,两个人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简衡东被安文敲门找上来的时候还把脸埋在汲谦的脖颈里哼哼唧唧:“我要进组了,记得想你老公。每天都要和我打视频,给我看逼。”
汲谦皱着眉,简衡东以为他不高兴自己对待工作这麽散漫的态度,打算见好就收。结果他说:“如果不想的话,就不要去了。我打电话给你们导演,最後拍你的戏份也可以。”
话说到这里,剩下的也很流畅的出了口,就好像汲谦已经在脑子里设想了无数次一样:“你也可以息影,只陪我呆在家里,或者我们一起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旅游,我可以远程办公。我会照顾好你的吃穿住行,名下的每一份钱都是你的。”
简衡东愣了一下,还没等他说什麽,汲谦先冲他笑了笑,亲密地亲亲他的嘴角:
“玩笑而已。快去吧,经纪人已经在等你了,不要影响工作。我会抽时间去探班的。”
他的态度实在太自然,这话就好像真的是他们之间有过的无数玩笑中不起眼的一个。但汲谦自己知道不是这样,这样的构想日日夜夜在他脑子里,多少次他已经要付诸实践:那天简衡东生日的晚上,突然跑去的别墅就是他准备好的其中一个场所。那别墅的一部分,完全是照着简衡东的家一比一复刻装修,只是多了许多摄像头与锁链,还有只有他的指纹才能打开的房门。他不肯让人打扫,就是怕这些暴露于人下,若是让简衡东发觉,大概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就是靠想象把简衡东关在只有自己的地方丶脑子里幻想出的简衡东以及其他很多构思硬生生度过这许多年。简衡东觉得他暗恋很苦,怜爱地亲吻他,他只是乖顺地垂下眼睑,为此流的泪是真的,但心里肮脏的念头也是真的。他甚至阴暗地想,如果你真的住在我脑子里,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了解我,你又怎麽会可怜我。
连可怜也是好的,他像抱住浮木一样抓住这一点可怜。当有了怜惜,爱也是指日可待的。他会好好利用这一点怜惜,把无论是什麽样的情感都变成爱。用身体丶用自我,他不在乎,甚至不感到愧疚——他已经从自己的爱里保护了简衡东很多年,他装得很好,甚至连自己都骗过了。现在是简衡东先迈出的这一步,他给了入境许可,那他长驱直入也是很自然的。
他是清醒的疯子,这一点简衡东是知道的,只是他哥大概不知道他也会把这一点用在自己身上。
汲谦一直把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藏的很好,但被这样珍之又重地对待了一周,甚至有种对简衡东做什麽都会被原谅的错觉;在这样温柔的攻势下,他的心理防线逐渐崩塌,一些设想了无数遍的东西很自然地从嘴边溜了出来。幸好他及时回神,把这僞装成一个玩笑。
汲谦自认为做的很自然,睫毛都没有抖一下。简衡东大概是信了,因为他笑着回了个吻,和他道了别。汲谦紧紧盯着他的背影,试图找出他哥哪怕有一点不自然的迹象,但他看起来确实一无所知,迟钝的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