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仇是他的仇,与沐渐青无关。
单拿出来这些事中的其中一件事,都不会让云衔川轻而易举地多想。
但这麽多事堆积在一起。。。。。。
莫非。。。。。。
莫非大师兄。。。。。。也对他怀有着那样的感情吗?
云衔川觉得自己的想法肮脏可笑,龌龊且不堪拿到明面上。
但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如此这般想着。
很想知道自己的想法到底是对是错。
云衔川喉结滚动,强烈的疑问感让他的心神摇摆不定,话卡在喉咙里,几乎要滚出口中。
却不敢说。
他能问这种问题吗?
若是他问沐渐青“你是不是喜欢我”,得到的回答是否定,该怎麽办?
若是他自己多想了,沐渐青会觉得他可笑吗?
若是沐渐青觉得是因为自己的行为让他産生误会了,那对方以後还会这样对他吗?
或许此事放在别人身上,早就鼓起勇气开口问了。
毕竟失败了还可以再来,被拒绝了大不了找兄弟们哭一哭喝喝酒,再不行,那就下一个。
但云衔川不一样。
从来没有得到过爱和善意的人才知道,拥现在的有一切是多麽难得。
头一次得到在意之人的注视,後续也必然会小心小心再小心。
像他这种从来没有感受过世间真情的人,像他这种身後空无一人的人。
像他这种因以前封闭在山中,没怎麽与他人交谈过,无法表达自己的感情,甚至也无法确定别人所表达的感情是不是自己所理解的意思的人。
究竟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才敢在有可能失去一切的不确信中往前迈出一步?
他只有沐渐青,若是因为一步走错而失去了,那他还有什麽呢?
人生也将再次变得没有意义。。。。。。
而不知道云衔川在想什麽的沐渐青点了点头,道:“倒也是,他们这种人行走在外,敌人肯定不少。”
“这是好事,倒省了你再去冒险,你母亲也算大仇得报。”
说完,沐渐青换了话题:“话说回来,既然你之前身在明境宗,连明境剑法都会用,那你一直在隐藏实力啊?”
“你都还会些什麽?该不会其实你比我强很多吧?”
“。。。。。。不,我在明境宗时,只学了剑法。”云衔川顿了顿,道。
“我和其他弟子不同,只能居于三宸峰,无法正常授课。”
“而我母亲是寡言之人,时常唉声叹气,几乎没有过快乐时日,故而也没什麽心思能放在我身上。”
“我父亲曾是明境宗弟子,在我刚出生时他便死于妖物手中。”
“因整个旁系只有我和母亲二人,三宸神坠日後必交由我看管,而明境剑法是必需掌握的,所以母亲才费心将剑法传授与我。”
“在学完基本剑法丶扎实基础後,母亲只教了我那一套剑法,除此之外,术法丶心法,在拜入流云宗之前,我都未曾接触过。”
“啊。。。。。。”沐渐青听了,一时不知该说些什麽。
他原以为云衔川被困在明境宗时,起码有母亲相依为伴。
但这麽一听,感觉他们母子二人的关系好像也不是很好,若是如此,那以前云衔川过的日子岂不是更灰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