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重生的时间来算,砸梓椿兰这事,正是发生在他重生回来的一个月前!
现在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沐渐青只想把砸花的手砍断。
他和师尊之间的承诺,以及他想要那把剑的事,云衔川根本不知道!
这事,可以怪师尊没有信守他们二人的承诺,可以怪他没有练好那两套剑法。
但说什麽也不能怪毫不知情的云衔川啊!
见云衔川的脸上泛着淡漠的疏离,沐渐青喉咙发干。
心中慌得要命,他的指尖用力陷进掌心,目光躲闪,不安到连呼吸都不再平稳。
“小师弟。。。。。。我。。。。。。”
光看沐渐青的反应,云衔川便已经知道答案。
可他没有说话,像是还在给对方否认这一切的机会。
而沐渐青的手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微微发起抖来。
无措到透彻的凉意从脚底升起,涌遍全身。
没有撒谎逃避的意思。
只是因为太害怕二人的关系就此産生更加严重的裂痕,所以沐渐青回答得缓慢且犹豫:
“是。。。。。。是我做的。。。。。。”
“那梓椿兰,是我砸的。。。。。。”
不知是谁的心在此刻彻底沉到了谷底。
云衔川的表情很平静。
可痛苦的情绪却在他的心底肆虐而起,好似有阵阵冷雨落下,却只将他冲洗,浇得遍体鳞伤。
很冷。
看吧,就是因为能猜到大概,所以他才不愿问。
有时候,询问的结果,只是将猜疑变成苦痛。
他宁愿对方没有承认。
可就算如此,他又能说些什麽呢?
在胸口微微起伏後,云衔川垂眸,道:“知道了。”
见对方转身要走,沐渐青急忙害怕地抓住对方的衣袖。
身子控制不住地抖着,衣裳顿时被他攥出皱褶。
“等等!小师弟,别走!”
“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是我太糊涂,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你要是生气,就骂我,或者,或者。。。。。。”
沐渐青的话音颤得厉害。
像是怕对方离开一样,他一手死死地拽着云衔川的衣裳,而另一只手则伸出来,露出那白皙的手腕。
“或者你划我的手腕也行!你养梓椿兰时划过多少次手腕,我,我现在都可以。。。。。。”
“大师兄。”见沐渐青这副模样,云衔川叹了口气。
尽管他心里难受,但他还是打断对方,道:“我没有生气。”
说着,他伸手将沐渐青的衣袖轻拽,盖住了那因为擡起而露出的手腕。
“只是一朵没用的花而已,砸了就砸了。”
“我没有在意,所以大师兄也不用往心里去。”
“只是。。。。。。”
“我现在真的有事情要去处理,所以大师兄。。。。。。还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