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走到沐渐青身边阻止对方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哀求。
而痛苦到灵魂都好似在被撕扯的魔尊还在哀嚎,冷汗直流,连唇都开始发抖,全身的魔气都被抑制,骨头都好似要被挤压成粉末!
他瞪着猩红的双眼看着沐渐青,瞧那眼神,像是连种子都不要了,都想将其剥骨抽筋。
但沐渐青却并没有朝魔尊那边去瞧。
狱炼阵还在施展着。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丹田在一点点毁掉,这痛不欲生的感觉让他想要躺倒在地,想要哭喊出声。
但或许是因为知道云衔川正往他这边看着,他紧咬牙关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然後擡头,朝对方露出一个牵强的笑。
——没事,大师兄一点也不疼。
“大师兄。。。。。。”
云衔川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随着这狱炼阵的施展,他全身的力气终于被尽数抽走。
但在倒在地上之时,他还是伸出手去,朝沐渐青的方向一点点挪动。
眼中的光泽渐渐淡去,清澈的眼泪从他的眼窝流淌而出。
这是经历了很多坎坷後的云衔川第一次因为悲伤而哭,尽管视线模糊到连沐渐青都看不清了,他还在不断地说:
“大师兄。。。。。。大师兄。。。。。。”
“停下。。。。。。”
直至彻底昏迷。。。。。。
瞧见云衔川终于失去了意识,沐渐青也算是放心了。
他并不想让云衔川看着他如何沦为废人,也不想看云衔川哭。
在艰难地扭头看向魔尊时,沐渐青的脸上终于划上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或许是因为开啓了阵法的过,他甚至能感受到周边的魔族气息在接连不断地消失。
看起来那些魔修要不是经不住狱炼阵而爆体身亡,要麽就是直接瞬移逃回魔界去了。
“你还要继续吗?”沐渐青一字一句地问魔尊道,“你在这儿待多久,我这阵就能撑多久,我看咱们二人谁先受不住。”
狱炼阵是对付魔修最好的“法宝”,就在沐渐青说话之时,魔尊的七窍都喷出了血。
再这样下去,怕是修炼千年的修为都会消失,魔尊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他咬牙切齿地对沐渐青说道:“别以为这样,你就能安全。”
说罢,他顶着狱炼阵,忍痛一挥衣袖,下一秒,便消失在了沐渐青的视线中。
看来是跑回魔界去了。。。。。。
魔尊一走,附近所有的魔气都在这一刻完全消失。
狱炼阵戛然而止,也就在这一刻,沐渐青能感到自己的丹田彻底毁掉了。
疼得他想要抽搐,不必再坚持使用阵法,下一秒他便倒在了地上,喉头也抑制不住地涌出了滚滚鲜血。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原本已经昏迷在地的云衔川竟在这时站了起来。
瞧那模样,应该还处于失去意识的状态,但额间竟多了一抹漆黑的额印。
他竟是被魔尊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