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被林子和院落围起来的小院中央,清澈的池水泛着滚滚的热气,平坦的木桥横穿过池水,连接着小院的两边,在那池水中,还漂浮着粉色的花瓣。
可以闻到淡淡的花香,沐渐青再次环顾周遭,只能听到鸟儿的欢叫。
确实是一个很幽静很安全的地方。
院内还有小竹屋,可以随便使用,热乎乎的茶和糕点已经在木板上摆好了。
沐渐青往前走了两步,先脱了鞋,迈进了池水中。
在这一片安静的夜色中,他连那长发都沾湿,擡头看向还在池边站着的云衔川,道:
“川川,快过来。”
云衔川也脱了鞋,往前迈了一步。
但还没来得及迈进池子里,他就突然被沐渐青一拽,跌进了池中。
伴随着一道“噗通”声响,沐渐青跌坐在水中,而云衔川则手拄在池底,差点倒在沐渐青身上。
“你。。。。。。”
云衔川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出口,沐渐青便忽地伸手捧住了云衔川的脸颊。
手在划过池水时发出“哗啦”的声音,他探头,吻在了云衔川的唇上。
然後眯起眼睛来,哈哈笑出声:“是不是吓了一大跳?”
云衔川的确是被吓了一下。
他抿了下唇,将沐渐青从池水中拉起,“我怕我摔下来的时候,一个不稳伤到你。”
“怎麽可能,我这麽厉害,不会让咱们任何一人受伤。”
沐渐青说着,靠在了池边,手中一施术法,那木盘托着的热茶和糕点便自木板上飘起,飞到了池边。
“这儿真好,若是可以,我都不想走了。”沐渐青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丢了一块凤梨酥。
“真的不回去的话,师尊怕是会生气吧。”云衔川道。
“不是会生气,是会追着咱俩抽,就像无执法师当时抽不惘那样。”沐渐青耸了耸肩。
一想到不惘曾当着云衔川的面被无执法师吊在树上抽,沐渐青就想笑。
“不过话说回来,师尊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咱们这麽久不回去,他倒也沉得住气。”
“这要是放在以前,他早给咱们传八百次音了。”
“这也意味着宗门内最近无大事,”云衔川道,“那几个拜入宗门的新弟子还需从宗门的基础剑法开始练,师尊一一传授给他们,也得费点时间。”
沐渐青想了想,道:“要不师尊再多举办几次收徒大会吧,只要总有新弟子加入宗门,他就抽不出时间来管咱们了。”
说完,俩人不由笑出声,已经想象出来宋千樾听到这话该有多生气了。
云衔川也像沐渐青一样靠在了池边。
他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看了看周遭的风景,对沐渐青道:
“你若是喜欢这里,咱们可以在花砚居的後院里也建一个差不多的。”
“真的吗?”沐渐青听了,瞬间激动地直起了身。
“嗯,”云衔川点头,“反正有灵力,做什麽都好做。”
“只是花砚居的後院小,就是弄,也只能弄个小的出来。”
“没事没事,大小无所谓的,反正咱们也只有两个人啊,”沐渐青靠在云衔川的肩上,“若是在花砚居也建一个,那以後每日看见,都能回忆起当年和你一起走过的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