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这段时间,沐渐青的心情并不好,一直在担心云衔川的情况。
宋千樾活了这麽多年了,自然也知道什麽话该在什麽时候说,什麽话不该。
所以,即使有很多话想说,他也还是先压了下去。
师徒二人的问题,大可等到云衔川无事了,再坐下来慢慢说。
沐渐青朝宋千樾点了点头,御剑飞起。
他一路直朝归暮山而去,在到了山脚下後,见到了在那里守着的流云宗弟子们。
瞧见沐渐青来了,那几人连忙招了招手。
沐渐青御剑而下,一脸真情地对那几人道谢道:“多谢你们帮我找到云衔川。”
“害,这谢什麽,都是一个宗门的。”那几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
“大师兄你赶紧上去吧,见面了好好说,我们在宗门等着你们回来。”
“好,多谢。”沐渐青点头,再一次谢道。
那几个弟子御剑回宗门去了,独留下沐渐青一人在这里。
心跳再一次变得不稳起来,因此处树多不适合御剑,索性沐渐青便直接沿着小路爬上了山。
而後,在半山腰处,见到了那几个弟子口中所说的小木屋。
沐渐青的手抚上心口,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在深呼吸了一次後,他快步走上前去,敲了敲小木屋的门。
连续敲了三声,屋内,才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谁?”
这是这几日里沐渐青做梦都想听到的声音。
纵使沐渐青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也还是没忍住,鼻头酸了一下。
克制了下情绪,防止云衔川听出来,他抿了下唇,才道:“小师弟,是我。”
云衔川已经失去了灵力,自然无法探到有人接近这里。
在离开宗门後,他独自一人过了十二天。
这十二日里,他过得浑浑噩噩,脑中浮现着的,每时每刻都是沐渐青的身影。
他是那麽那麽地想沐渐青。
可是他自知自己没脸去见对方,所以尽管想对方想得夜不能寐,时常心脏钝痛沉闷,也从未踏出过这个木屋一步。
甚至也曾想过自我了断。
可沐渐青竟然。。。。。。
沐渐青是怎麽知道他在这儿的?
双手不由攥紧,云衔川朝门的方向看去。
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沐渐青趴在门边,对屋内的云衔川道:“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可以把门打开,让我看看你吗?”
“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云衔川,自从我醒後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天。”
“这五天里,我非常非常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