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晚,空出的时间明天刚好够送萧茍正式上学。
拉开书房的抽屉,一张破破烂烂的A4纸边上是几块巧克力。
傅宴华面不改色地塞了一块进嘴里,很廉价的味道,傅宴华舌尖微微挑了下,舌苔上满是黏腻的巧克力,很烦人。
面不改色地回味了几秒,还是难吃。也不知道萧茍从哪里搞来的,硬要当个好东西宝贝兮兮地分他一半。
傅宴华喝了口水,拿着那张破破烂烂的A4纸下了楼,摸到萧茍的房间,房间里静悄悄的,萧茍像是睡熟了。
没开灯走到萧茍床头,手刚放到萧茍床头,东西还没放稳,被窝里传来萧茍幽幽的声音。
“这是什麽啊?”
早就料到萧茍没睡,傅宴华反应冷静地出奇。
“你的新账单。”
萧茍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拉灯揉了下眼睛,拿过A4纸细细看了两遍,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从讨厌到不解再到讨好,只用了区区十几秒的时间。
“这是什麽意思?”
萧茍指着A4纸上两个大写的作废,直愣愣道:“这是什麽意思?”
傅宴华笑了两声,短促又轻浅,说:“猜猜看。”
萧茍仰头,用一种天真的语气道:“我欠你的钱不用还了?”
傅宴华淡然:“猜对了。”
萧茍思考了两秒,只问了句:“为什麽啊?”
因为我蠢。
傅宴华眼底青黑还是很明显,他深吸了口气,昧着良心道:“因为你塞给我的巧克力很好吃。”
萧茍大为震惊:“啊?原来巧克力那麽管用啊。”
说罢赶紧又从枕头底下又摸了两块递给傅宴华:“我这里还有两块,都给你。”
傅宴华接过巧克力,犹豫片刻後开口:“你自己吃过没有,巧克力。”
萧茍摇摇脑袋,打了个哈欠:“没有。本来给自己留了两块,刚刚也给你了。”
傅宴华默了默,没说什麽,把巧克力塞进睡衣兜兜,塞好了站床头,静静地看着萧茍。
果然,萧茍下一秒就开口,语气里带着股苦恼:“我去上学万一成绩考不好怎麽办?”
熬到现在不睡,脑子里原来在想这个。
傅宴华冷笑两声:“能怎麽办?滚回来看电视,吃炸鸡,喝牛奶。”
“成绩不好也可以看电视,吃炸鸡,喝牛奶吗?”
“成绩不好也可以看电视,吃炸鸡,喝牛奶。”
“披萨呢?”
“也可以吃。”
“冰激凌呢?”
“也可以,但是不能多吃,也不准在床上吃。”
凌晨的傅宴华格外有温柔,耐心的回答小狗的每一个问题,然後伸手一掌把萧茍摁回被窝。
“睡觉,别上学第一天就迟到了。”
满意地重新躺会被窝里,睡意袭来,萧茍眯着眼睛困倦道:“那好吧,我困了,傅宴华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