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对峙下,还是傅宴华先沉不住气,他把脖子上挂着的毛巾往脸上挡了挡,欲盖弥彰地来了句:“我去上个厕所。”
出来时,萧茍已经自己从纸箱子里自己折腾出来了,还很懂事地把已经烂了的纸箱破开,塞到角落里放好。
傅宴华看萧茍光着脚在客厅里乱跑,一会儿要开电视,一会儿又要把带回来的花放花瓶里养起来,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走到沙发前坐下。
“傅宴华,你刚刚脸上黑黑的是什麽啊?”
屁股刚一落座,很显然是心放早了,傅宴华拿报的动作一顿,扭头看了眼萧茍,没说话,过了会儿才不自在道:“没什麽,补水用的。”
萧茍啊了一声,一脸若有所思不知道是信了没有。
傅宴华翻开报纸。
“是面膜吗?我看双双敷过。”
萧茍不怕死接着道。
马尔代夫季风气候,全年高温,杨双双每晚回酒店都是给自己来片面膜,其美名曰今天肌肤喝饱水,帅哥每天陪我睡,虽然这些天下来,萧茍也没看到有哪个帅哥陪杨双双睡觉,但是想想还是忍住没说出口,毕竟杨双双打人真的很痛。
“你知道?”
傅宴华惊愕出口,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确实有些大了,萧茍再怎麽样也不是窝在山窝窝里的原始人,知道面膜在正常不过了。
“对啊,我还敷过。”
“凉凉的,贴在脸上还蛮舒服的,就是揭开的时候脸上有点黏腻腻的,还要洗脸有点麻烦。”
萧茍一边说一边双手合十作敷面膜状,惹得傅宴华低笑出声。
被萧茍发现自己在偷敷面膜这件事实在是意料之外,换谁都不能接受自己不堪有损形象的一面暴露在别人面前,尤其是傅宴华这种Alpha,就算已经在萧茍面前示过弱,但是Alpha天生的基因还是让他産生了少许不快,但萧茍的无实物表演又实在惹人发笑,搞得傅宴华一下气一下笑的,人都快分裂了。
萧茍谢幕後,一屁股坐在傅宴华的大腿上,搂着傅宴华的脖子,讨好地亲了亲。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
傅宴华话还没说完,就被萧茍一口咬在耳尖,痛得眉头微蹙,刚刚那点心烦也被萧茍两口咬没了。
萧茍咬着傅宴华耳朵那块薄薄的肉,来回吃到嘴里的肉都已经开始发热发烫,被傅宴华掐着脸转了个方向,对上傅宴华幽幽的视线时,嘴角还挂着晶莹的涎液,另一端是傅宴华的耳垂。
“发什麽疯?”傅宴华两个指头捏着萧茍下巴,来回拨弄着,像是要搞清楚萧茍是不是突然鬼上身了。
萧茍皱着眉,说:“我是你男朋友,所以你为什麽不开心了要和我说,不然我不知道怎麽哄你。”
“我没有不高兴。”就像是突然想到什麽,傅宴华又皱眉道:“你是不是闻到什麽味道了?”
是的。
但是萧茍不承认,犟着脖子和傅宴华对视良久,随即一把抱住傅宴华的脖子,拉长尾音,像是唱歌似的,说:“傅宴华我真的好喜欢你啊,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下辈子也在一起吧。”
好闻的玫瑰味从腺体的抑制贴里跑出来。
傅宴华被萧茍直白的话冲的脑袋一片空白,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发什麽疯?你不是我嫌我老,嫌我丑吗?现在又说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话还是那句话,却多了点底气不足。
萧茍搂着傅宴华脖子,啵唧一声很响地亲在傅宴华的脸颊上,一边小鸡啄米似的亲吻,一边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乱讲的我乱讲的我乱讲的我乱讲的我乱讲的我乱讲的我乱讲的我乱讲的我乱讲的我乱讲的。”
“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最最最好看!就算你老是生气,生气了也不说,平时总是凶凶的板着一张脸,可是你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啊,就算你以後牙都掉光了,脸上也都是皱纹,但是没有关系,我也是只小老狗了,我还是觉得你才是最最最好看的啊,你本来就是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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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华先是被萧茍那句我好喜欢你搞得大脑像进了水的机器一样运转不过来,又被萧茍一连串的最最好看轰炸的大脑宕机,好半晌回过神来,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捂住萧茍的嘴。
萧茍叭叭叭到一半被迫闭麦,整张脸被傅宴华大手盖着,只露出一双水润润的眼睛,好奇又充满疑惑地看着傅宴华,用眼神无声地和傅宴华交流。
为什麽把我嘴巴捂住了?
因为你欠收拾。
傅宴华忍下心里那股臊意,咬着牙道:“花言巧语和谁学的?”
“不是花言巧语,是真心话。”萧茍含糊的声因从傅宴华的手底下传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傅宴华手心。
傅宴华像是被火燎到,把手往回一缩,萧茍那张脸得以重见天日。
萧茍舔了舔刚刚一直再说话导致有些干巴的唇瓣,把自己的真心又吐露了一边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