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华擡头。
萧茍:“你还吃不吃啊?不吃我收下去了哦。”
傅宴华把吃剩的蛋包饭往萧茍的方向推了推,示意对方可以端下去了。
萧茍弯腰,贴身的布料勾出腰部纤细而又有韧性的曲线。
腰都和纸一样薄了。
傅宴华突然有种想要拿手去丈量对方腰围的欲望。
过了几秒。
傅宴华:“你什麽时候下班?”
“四点半。”
“四点半?”
“嗯。活动下午四点半就就结束了,我到时候拿完工资就可以下班啦。”
傅宴华握着里面水已经凉掉的玻璃杯,端起来喝了两口:“下班之後我送你。”
萧茍眼睛亮了亮,也没问为什麽,只是笑得阳光灿烂:“好哦。谢谢你。”
傅宴华轻抿了口水:“不客气。”
好不容易挨到四点半,萧茍拖着有些酸痛的腰第一时间去找了店长结工资。
店长手上给萧茍转账,眼睛打不住地去瞄坐位置上看电脑的傅宴华,随後用一种略带八卦的语气问道:“你们是什麽关系啊?”
萧茍点完收款,发现店长给自己多包了800的红包。
萧茍头上的耳朵动了动,看起来有几分呆萌,懵了几秒才道:“好像多给了。”
店长被萧茍这副懵懂地样子可爱的不行,做了美甲的手轻轻戳了戳萧茍的脸:“给你你就收着,还问。”
萧茍有些不理解,还想问点什麽,在听到店长说这是今天营业额的提成後又讪讪道:“其他人也是这个售价吗?还是我端盘子端的多啊?”
店长笑而不语。
171
再次坐上傅宴华的副驾驶,萧茍已经能不用傅宴华提醒轻车熟路地给自己绑上安全带。
傅宴华馀光瞥了一眼萧茍的脑袋,耳朵已经摘下来了,只剩下蓬松的头发。
傅宴华语气里说不清是遗憾还是好奇,随口问了句:“耳朵摘了?”
萧茍伸手扒拉了两下头发,有些不好意思道:“摘了。”
傅宴华:“去哪儿?回家还是酒吧?”
萧茍摇了摇脑袋,报出一个医院的地址。
这个地址傅宴华上回已经来过了,不算陌生。
傅宴华:“家人还没出院吗?”
话说出口才觉不妥,如果要出院早便出院了,何必要等到现在,自己这翻话说得当真是毫无水平,专挑人家心窝上戳。
傅宴华沉默了几秒,开口道:“抱歉。”
萧茍不是很在意地晃了晃脑袋,手指扣着安全带上的纹路,反倒安慰起了傅宴华:“没事的,医生说了还是很有希望的。”
等到了目的地,萧茍和上回一样跳下车,对傅宴华挥手说再见,岂料下一秒傅宴华也从车上下来了。
萧茍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怎麽了?你下来干嘛啊?”
傅宴华理了理袖口,淡淡道:“来都来了,看望一下你的家人。”
172
傅宴华预想中的萧老师应该是躺在病床上,虽然身体可能有些虚弱,但是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的中年妇女,直到看到透过厚厚的玻璃看到真人。
无菌病号里,干瘦枯巴的老人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头发杂乱无章,双眼紧闭透着股死气。
萧茍把手放在玻璃上,刚好是萧老师脸的位置,声音发闷:“生病了,所以瘦了好多,但还是好漂亮。”
萧老师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萧茍只道萧老师其实很爱美,上课的时候要穿着最好看的衣服,头发也总是一丝不茍地束在脑後,皮筋上还有小花小草,萧茍总能在萧老师身上闻到一种类似于幸福的味道。
是和现在截然不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