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周寻这人贯会危言耸听,晚睡两个小时在他嘴里就是一晚上没睡,精神压力过大在他嘴里就是快死了,早就应该报警把他抓起来并且吊销他的心理医师资格证。
谁知道他证是怎麽来的?
在周寻当主治医生的这些年里,情况是没有任何改善的,钱是一分不少交的,甚至连检查报告都一年比一年更厚的。
回忆往昔,傅宴华一把推开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让他去找萧茍的周寻,第N次发出疑问:“你实话和我说。”
“你问?”
“你是不是办假。证了?”
周寻风骚地拿出一根手指在傅宴华眼前摇了摇:“让你失望了,是本人一个字一个字考出来的。”
沉默片刻,傅宴华:“哦。”
周寻:“你信?”
傅宴华:“不信。”
周寻:“你听我的,我从心理学,周易,八卦里面综合推演得出,你和萧茍信息素相吸引,你多和他呆呆早晚有一天会痊愈的。”
“他没有信息素。”
周寻像只被提着脖子的鸡:“怎麽可能?你不是A吗?按道理只有匹配度高的O才能起到安抚作用吗?”
傅宴华淡淡道:“我没在他身上闻到信息素。”
周寻还在垂死挣扎:“万一人家也和你一样变态,搞个高级的什麽脚环手环脖环的抑制信息素呢?”
“不是你笑是什麽意思啊?明明就是有可能的好吧?”
本来傅宴华还在两个可能里面选择,现在傅宴华已经确认了,就是第二个可能,就是周寻点的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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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周寻连着好几天洗脑的傅宴华,即使心里觉得再扯,再次看到萧茍的时候,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地从裸露的脖子移到白皙的手腕,随後目光缓缓下移直到被宽大的裤脚遮住了试探的视线。
从来没有好好打量过萧茍,第一次端视人家时,傅宴华脑子里只闪过两个词,白皙,瘦弱。
白的像是会反光的瓷器,瘦弱的身板像是纸片一样薄,宽大的工作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擡手露出脆弱纤细的手腕,递到傅宴华面前的是一张会所的传单。
傅宴华看着传单上穿着清凉的男男女女以及上面堪称炸裂的一行大字:“惊爆价!极品技师在线SPA!只要99999带回家!”。
犹豫了几秒,傅宴华开口:“我不认识你。”
萧茍递传单的手一僵,真心实意地发出一声啊?
傅宴华一把推开萧茍的手,低着头走了。
巧合的是,傅宴华和合作方约定的地点正好是萧茍身後的咖啡馆,傅宴华要了杯摩卡,从他的视角望去,萧茍站在太阳底下,极其热心地充当路人通往极品技师的引路灯,并且成功为99加路人指引方向。
傅宴华真心祈祷希望不要在社会新闻里看到他。
之後的时间里,傅宴华眼睁睁的看着萧茍发完传单後,马甲一脱,往广场边上一站,不知道从哪里拿起个草把子就开始卖糖葫芦,旁边还站这个同样扛着把子的大伯。
两人像是合作夥伴,一个喊糖葫芦贱卖,另一个喊贱卖糖葫芦,声音大得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傅宴华复杂地低头喝了口咖啡,随後馀光注意到远方萧茍挽起的裤脚下,是干净的脚踝。
几分钟後,合作方匆匆来迟,手里还拿着串糖葫芦。
合作方看到不知道等了多久的傅宴华,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路上堵车。”
傅宴华看了眼合作方手里的糖葫芦,礼貌地请人坐下,叫来服务员送菜单,一脸公事公办道:“没事我也才刚来。”
合作方注意到傅宴华的视线,主动开口解释道:“今天是我女儿生日,我答应她给她带这边的五块钱一串的糖葫芦,但是只剩一个了,我怕买不到女儿回去会失望,所以实在不好意思。”
两个人就此揭过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