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妃千笑今晚是有些不高兴。
不过,反正她们已经成亲了,这洞房花烛先欠着,等以後她一定要小公主好好补偿她。
那些王公大臣送来的贺礼大多是些珠宝俗物,没什麽她能入眼的。
妃千笑随意翻看,正觉得无聊想要离开,她忽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锦盒。
她有些难以置信地拿起锦盒,只见里头放着一把匕首。匕首的柄上镶嵌着珠宝,虽然刃上有个豁口,但还是十分锋利。
流光见了,蹙眉道:“这是什麽?礼册上并未记录。是谁胆子这麽大,居然敢送这东西进宫。”
妃千笑小心翼翼地收起匕首,将它贴近自己的胸膛。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匕首。”
“什丶什麽?”流光有些难以置信。
流光知道妃千笑的母亲早就战死了,她的匕首怎麽会在这里。
妃千笑的眼眶有些湿润,“定是沁姨和阿巧知道我要成亲了,才想办法将这匕首给我送来……”
当初妃千笑被姜祁月抓到宫里,她什麽都没有带。
她母亲的牌位与遗物都被何沁带走了。
如今见着这把匕首,妃千笑才知她的沁姨一直挂念着她。
她收好匕首,回到寝殿中,褪下喜服後,小心翼翼地在姜祁月身旁躺下。
妃千笑习惯了轻手轻脚,生怕吵着小公主睡觉。可今晚小公主醉酒了,就算妃千笑咬她一口,她都未必能醒来。
当然,妃千笑可舍不得咬小公主。
她将人抱在怀里,额头抵在小公主的额头上,确认这一切并非她在做梦,这才安心睡下。
翌日,妃千笑醒来,见小公主还赖在她身旁不肯起,她捏了捏姜祁月的脸颊,道:“莫要睡了,一会儿该去给陛下请安了。”
姜祁月依旧闭着眼,她像猫儿一样懒懒地蹭了蹭妃千笑的肩膀,道:“母皇从不会要我这麽早请安,你不要骗我了。”
“阿月,我们昨日成亲,今日理应早早去请安。”
姜祁月不情不愿地坐起来,她看着被整齐摆放在一旁的喜服,捶了捶脑袋,试图回忆起昨晚究竟发生了什麽。
昨晚应当是她们入洞房,可姜祁月怎麽什麽都不记得了。
就算是因为行那事累晕了,也该有记忆才是。
姜祁月看着自己身上的寝衣整整齐齐,身上也并无不适,手臂也不似从前一样发酸。
她有些疑惑:“昨晚你究竟做了什麽手脚,我怎麽什麽都不记得了?”
妃千笑无奈地捧着小公主的脸,报复似的揉了揉,“阿月,昨晚我们才喝了合卺酒,你便醉倒了。你害得我比独守空房还要惨,你说说,你该怎麽补偿我!”
心爱的人躺在自己身旁,明明是洞房花烛夜,可是妃千笑却什麽都不能做。
她真是委屈极了。
姜祁月有些心虚地看向别处,“我忽然觉得你说得很对,我们该早些去给母皇请安才是,不能失了礼数……”
“阿月,昨晚你已经失礼了。”
姜祁月有些紧张,她生怕自己耍酒疯,忙问:“我昨晚做什麽了?怎会失礼?”
妃千笑吻了吻小公主的脸颊,“自然是周公之礼,昨晚你都不曾与我……等一会儿请安回来,你可要尽数补上才是。”
……